情。沒過多久,攬月樓的名聲又恢復從前,甚至更甚從前。
夏青曼總覺得這有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感覺。雖說封七爺是國公爺的親弟弟,可畢竟不屬於國公爺小家裡的人,方夫人和戚姨娘爭來爭去倒是便宜了這位爺。
不過這些都與她不相干,於熙決定被咔嚓的那日,夏青曼便是尋了水香。水香頓時舒了口氣,雖說她都說清楚,可心底總有些不踏實,如今倒是永除後患了。
“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有這般大的膽子。”水香不由唏噓道,時過境遷,因此聊這話題倒也沒覺得如何。
夏青曼嗤笑道:“是他的心越來越大了,從前哄騙了那麼多女子,都不曾出事,便是得意忘形了。真以為世人都是傻的,任他拿捏。”
水香一想也覺得解氣,拍手叫好,“真是惡有惡報!除了這麼個大禍害,真是大快人心。只不過六小姐也忒傻了,竟是被忽悠成這副模樣,連我個小丫頭都比不得。”
水香想到此不由皺了皺眉,對封語姍的結局唏噓不已,就是從前她被於熙忽悠得頭腦不清楚,可若是讓她做這種事,她也幹不出來啊。
聘為妻,奔為妾。她一個丫鬟都曉得的事,這麼個千金小姐怎就這般糊塗,奔走夠丟人的了,還大張旗鼓的在京城外開茶館,以此威脅國公府不得不管她,真真是傻透了。
夏青曼搖了搖頭,嘆道:“被寵壞了吧,不知輕重,不知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所以說不和睦的家庭對小孩的性格塑造也是極為失敗的。”
水香雖說聽得糊塗,卻也大概明白是何意,笑道:“你啊,一個姑娘家育兒經倒是張口就來。”
水香如今月份大了,肚子圓鼓鼓的走起路來跟企鵝似的,小臉也被養得圓潤不少,而氣質越發祥和了,有的女子懷孕之後脾氣會變得焦躁,而水香卻是越來越溫和。
“你這也快生了吧?找好產婆了嗎?我聽說兒子經常會提前些出來,可得早點做準備,莫要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夏青曼看著水香的大肚子道,水香之前給大夫診脈說這胎是個兒子,據說這大夫斷男女最是準,因此夏青曼才有一說。她對這保持懷疑態度,前世照B超都有看錯的,診個脈真的能看出來嗎?
水香撫了撫肚子,笑道:“早就找好了,表姨還找了好幾個,就怕那時候尋不著人,我表姨說今年生孩子的人可多了呢。”
第一胎是男孩對這裡的家庭來說最是吉利,因此水香家人尤為重視。
夏青曼不放心又道:“那就好,最近你可以多走走,不過得讓婆子看著些,這樣有助於生產。還有若是生產那天先是落紅陣痛,還生不出來,你也可以多走走,這樣有助於生產。若是羊水先破就躺在床上不要動彈,用枕頭墊在臀下等產婆,莫讓羊水都流了,否則孩子不好生。還有疼的時候千萬不要叫嚷,否則沒了力氣更是不好生了。我教你的吸氣呼氣你也得記住了,還有……”
水香無奈一笑,“行了行了,這些你都跟我說了多少次了,耳朵都快長繭了,我記著呢。”
夏青曼撓了撓頭,乾笑道:“我這不是擔心嗎,這生孩子誰也說不準具體是哪天,我那日也不定能出來,想著能提醒你一點是一點嗎。”
水香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最是關心我,否則你一個大姑娘家說這些,若是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把你說成什麼樣子。只是你也別老惦記著我,你自個的事也得上上心。”
夏青曼一怔,“我什麼事?我還小呢。”
水香噗嗤一笑,“誰跟你說這個!我說的是前程,你個小丫頭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
夏青曼不好意思的傻笑,“你這突然說這,我沒反應過來嗎。我現在能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看一部咯,府裡剛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只怕今後更是難了。”
如今蔥芽因上次之事被拉了下來,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可對夏青曼更加沒有好氣;兩人真是兩看兩相厭。
之前封慶昱要分府之事又拖了下來,也不知現在是個什麼狀況。若說從前還有幾分希望,可如今卻是不知道了。自打那日兩人發現封語姍的與於熙暗地勾搭之後,再也未曾見過,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遷怒到她的頭上。就算不遷怒,只怕一看到她就想起自己姐姐做的醜事,和如今悲慘的境地,如何還會把她調到自己院中看著膈應。
水香也嘆了口氣,“如今確實越發難了,從前夫人未封六小姐挑選的人如今都沒用上,只怕到時候都會派給封九少,其他人想在其中尋個位置著實不易。”
夏青曼不想水香為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