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點了點頭,“是啊,我有你們呢。”
夏青曼不由嘆氣,這世女子實在難過,明明沒有什麼,卻擔心受怕成這副模樣。明明是對方欺騙拋棄,還騙走了那麼多銀子,結果反倒還怕他回來尋自己的麻煩。
只盼這事就這般過去就好。
攬月閣自打戚管事接手之後又搞了不少花樣,其中最令人稱讚的便是專門開闢了一個閣樓做女子聚會所用。
京中也有女子結成的詩社棋社等,偶爾也會聚集在某一個府裡聚會。只不過都尚在閨閣中,弄一個聚會並不是那麼方便,規模都會有侷限。可若是在外,又怕不安全。
國公府開闢專門地方接待女子,那便是不同了。國公府名聲在那,亦是比在外要安全,又比在閨閣中自由,沒多久變成了京中女子最喜歡的集會地之一。
就連府中封語姍都不嫌棄這攬月閣管事乃戚姨娘派的人,也經常往攬月閣鑽。
方夫人這點上倒沒犯糊塗,因為來的都是名門閨秀,今後嫁的亦會是名門。若是能結為閨中密友,今後出嫁也能多一份助力。
所以並沒有阻止封語姍,甚至還讓針線房制了不少新衣服。
其實從前夏青曼也曾提過辦個女子會所,只不過被陸老爺子給駁回了。理由很簡單,男男女女共聚一堂,難免會發生什麼事。
雖說兩邊隔開,可卻擋不住有心人,防不勝防。與其操這份心,倒是不如多花些心思籠絡人。
夏青曼也覺得有理,若是重新開闢一個地方作為女子會所,那又太奇怪了。畢竟國公府是正兒八經的府邸,哪能搞得跟高階會所似的。可若是以藏書閣名義辦一個會所,那麼與男子集會就不會離得很遠。雖說不定出事,可若是出了事,哪怕只是一件,也能讓藏書閣攬月樓名聲盡毀。
戚管事能想到弄個女子聚會的場地,其中的利弊也是清楚。但戚管事功利心強,沒陸老爺子那般小心,因此並不在意。畢竟都是知道底細的文人和深閨女子,再如何也不會鬧出什麼大事來。京中男女共赴的聚會頗多,如此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二月踏雪尋梅;烹茶觀雪;吟詩作樂,正是聚會時。夏青曼離那攬月閣挺遠,還依稀聽到庭院的歡聲細語。
夏青曼哈了哈手,今年比往年冷得多,天空還飄著雪。國公府有一片臘梅林,如今正開得正盛,妖嬈美麗。
丁管事讓她到去摘幾枝插入瓶中,放到閱覽室裡也倒也雅緻。總歸不著急,因此夏青曼撐著傘悠哉的在臘梅林中漫步,若沒那麼冷倒是挺浪漫的。
一陣風吹過,颳得夏青曼的臉生疼,也顧不上文藝一把,便是打道回府。因是有風,夏青曼並未在大路行走,而是走了有些遮擋的小路,因是下雪,此處僻靜無人。因此夏青曼看到一個人影閃過,不由多看了幾眼。
結果一看,不得了了!竟然是那於熙!
夏青曼的心一下跳得厲害,莫不是他來尋水香?
不對,就算他不知水香未嫁人,也不敢這般冒失,可這府裡也並非一般人可以進來的。況且還鑽到這臘梅林來,分明是與人約好的。
夏青曼不由好奇起來,便是悄悄跟了上去。
“青曼,你在這偷偷摸摸的做什麼呢!”封慶昱突然跳到她面前。
夏青曼未防,頓時嚇了一大跳。
“人嚇人嚇死人好嗎。”夏青曼撫了撫胸口,沒好氣道。
封慶昱見她語氣不佳倒也沒生氣,反而看她神神秘秘的模樣,好奇起來,“你這幹嘛呢?”
夏青曼把一根手指放嘴上,小聲道:“噓——你小聲點。”
封慶昱這下更好奇了,這兩年雖說這小子沉穩了不少,可性子依然跳脫。見到夏青曼如此,心裡跟貓撓似的,焦急得不得了。
夏青曼知若是不說清楚,這小子絕對不會放過,又想著這國公府進了這麼個大騙子,終究是個禍害,有封慶昱在處理起來也容易得多,這樣一來水香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雖說水香已經把於熙之事告訴了那木頭,那木頭除了可恨那人的無恥倒也未說什麼,兩人反而越發因此親近了。但這不代表這事就這般過去了,於熙依然是個隱患。就算木頭不計較,可若是哪天於熙回頭去找水香且鬧了出來,其他人如何看水香。
“我剛好似看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封慶昱沒見過夏青曼這番模樣,直覺其中必有文章,不由興奮起來。
“好似我從前認識的一個騙子。”
封慶昱聞言,頓時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