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趙信想想說,“單于可知道這‘冠軍’二字是什麼意思?”
伊稚斜搖搖頭,趙信說,“這兩個字不一般,‘冠軍’的意思是勇冠三軍,無可匹敵的意思,漢帝能用這兩個字做封號,可見他對霍去病很重視。而且,如今的漢帝不是以前的,而如今的漢朝也不是以前的那樣了。如今的長安市井繁華,而騎兵也不可小視,他有很大的雄心,他什麼都敢做,當初能讓衛青做大將就是這樣的。”
“你是說,他很有可能重用霍去病這個十八歲的孩子?”伊稚斜問道。
“漢帝這麼器重他,以後怕也是要委以重任。”趙信說,“這孩子年紀不大,可是志氣不小。”他又想起那日霍去病說的話了。
“哼!”伊稚斜起身掀開帳篷,向外看去,“十八歲就敢獨闖大漠,我們人馬十倍於他,也不能奈何他!若是再過個十年二十年……”他的臉慘白一片,轉身問趙信,“你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單于何必擔心這個?”說到這個趙信似乎很輕鬆地說,“漢軍如今氣勢正旺,我們自然不用迎他們的鋒芒,我們不是還有大漠嗎?讓漢軍鞭長莫及,把他們拖垮了……”他笑起來,“那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一番解釋過後。
“原來是這樣啊。”秦紫陽說,弄了半天撞了自己兩次的李公子竟然是李樂師的弟弟。
“秦姑娘,在下真是多有得罪了。”李季說道,剛才還在想一個姑娘家怎麼在樂坊裡出現呢。
“對了,李樂師可知道小秋已經回來了。”秦紫陽對李延年說。
“恩。”李延年點點頭,“都說霍侍中,不,剽姚校尉立了大功還封了侯,這樣大的事情我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說著聲音沉了下去,又道,“想來秦姑娘也是知道知秋姑娘要走的事了?”
秦紫陽點點頭,“從沒聽她說過她家的事,也不知道她是要走去哪裡……”
桑府。
桑弘羊從宮中歸來,獨自坐著不說話,手邊的一杯茶由氤氳冒著氣到冰涼,他也沒動一口。這次霍去病一役的大捷,更是堅定了皇上用戰爭徹底解決匈奴隱患的決心。雖說打仗是出了這些年受的氣,可是這些看似氣勢磅礴的戰爭背後又要有多大的代價!不說這次,單是以前衛大將軍打的仗,單說戰馬就已經死了近二十萬了,長此下來,不說勞民傷財了,就是國庫也是負擔不起的。雖說現在國庫還算富足,可是戰爭不是做生意,有投入就會有回報,戰爭只是把錢往外花,而什麼也收不回來。這樣單向的支出,在富足的國家也是受不起的,皇上的話語裡已經開始隱約透露出要鹽鐵官營的意思了。暫時不會有什麼,怕是下一場戰爭以後……就要勢在必行了!
上林苑。
霍去病騎在白玉驄上,雖然他今天是一身打獵的裝束,可是箭袋卻是滿滿的,沒有射出一支箭。一邊的小秋騎在馬上慢慢地跟在他後面。
隔了一會,見周圍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霍去病問她道,“你還記得是什麼地方嗎?”
“恩,我都做了記號的。”小秋說,好在她那時在樹上刻了標記的,見似乎是自己來過的這個地方了,小秋一躍下了馬,牽著馬,撥開高高長長的野草向林子裡走。
霍去病見她似乎是找到了方向,也下了馬陪她一起走,明明是小秋最期待的能回去的時刻,可是她卻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身體裡似乎有一個念頭拉著自己不讓她走,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小秋低著頭,隱隱看見那邊的那個大坑了,它還在!她激動地要衝過去,可是一想霍去病還在這裡,要是自己衝過去,從他眼前訊息還不把他嚇個半死?!
她停下了腳步不再向前走,回頭對他說,“我要去拿東西了,你就在這裡等我吧。”
霍去病微微點了一下頭,他似乎也覺得這裡就是他第一次遇見小秋的地方了,他停下了腳步,示意她自己去,在他看來只是去拿東西還不是真正的分別。
而小秋卻知道著是真正的分別了,她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但是怕他懷疑什麼,還是沒有說,只是把馬的韁繩遞給他,自己走了過去。
霍去病獨自看著周圍的景色,他是在這裡第一次遇見她的,那時他們誰也不瞭解說,而現在他已經能坦誠面對一些事了,而小秋不管是來還是走,都像是一個謎一樣,他什麼也不知道。
小秋向前走,那個坑已經清晰的出現在她眼前了,她吸了口氣,從衣袋裡拿出那個一元錢,自己穿越到這裡的時候拿錢的手都沒有鬆開過,所以錢一直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