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王回道,“從一開始,單于就不把他放下眼裡,這回看他怎麼說!”
渾邪王沉下了臉說,“單于肯定會說我們作戰不利,這!我們兩的誰不比這霍去病的老子還大!怎麼偏偏遇了他就損兵折將呢!單于是要發火了!”
“發火?誰他去吧!我們還是避開的好,如今他鋒芒正銳,我們打不起,難道還躲不起?等他再進了一千里,別說我們不出手,他的軍隊也吃不消了,破了焉支山,我們還有祁連山不是嗎?”休屠王想想說。
“想不到啊。”渾邪王嘆氣說“我們在馬上過了半輩子,如今卻要給一個娃娃讓路!好吧,明天就後撤吧。”
“為何要明天?”休屠王問道,他覺得還是趕緊撤了的好。
“可是我兒還沒回來。”渾邪王說,他指的是在此處前另一處營地,他的兒子還在那裡。
“我看……”休屠王道,“漢軍已經衝了下來,令郎還不來,我看是凶多吉少了!”
正在這時,帳外衝進來一個匈奴兵,樣子很狼狽,急急忙忙地說,“二位王爺!快撤吧!大事不好了!漢軍向猛虎一樣衝了下來了!王子,相國還沒起身,他們衝壓了下來,一下子營地就亂了,王子也落在他們手裡了!”
“啊!”渾邪王一聽差點要栽倒了,身邊的人趕緊扶住他,休屠王趕緊問,“那我們祭天的小金人呢?”
回報計程車兵說,“王子都被帶走了,大家都落跑了,我是趕著跑來回報的,誰管那個呢!”這話一說,休屠王的臉也一片慘白。
這一戰,漢軍俘虜了渾邪王子,相國,都尉,連祭天的小金人也到了手,可是漢軍自己也傷亡很大了。入夜後,漢軍乾脆就在這裡安營休息了。霍去病在帳內想著什麼,小秋撇著嘴嘟囔著進來了,似乎滿臉的不悅。
“怎麼了?”霍去病問她說,聽崔雁說她竟然拿刀殺了一個匈奴人,沒想到她膽子還真不小,原本一開始她要跟來自己就不願意,怎麼說這次的艱苦和危險他也想到了,沒想到她一路上竟然跟了下來,還用處不小。
“還不是那個金人!”她坐下來說,“明明是我找到了嘛!憑什麼變成戰利品要充公啊!”
霍去病還以為她是因為累了或者是因為殺了人心裡不安,因為崔雁還和自己說她情緒不是很穩定,自己還在想要怎麼安慰她,沒想到她竟然再煩惱這個,“你原來在想這麼?”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怎麼自己就忘了她的本性呢!
“我為什麼不想啊!”小秋解下自己腰上的水袋狠狠喝了一大口,一抹嘴說,“本來就是我找的,要不是我,估計你們就連著那個床都給清理掉了呢!既然是我找的,那就我的嗎!”
霍去病知道說到這些她是沒理可以說的,也知道怎麼大的金子要她看著被拿走,肯定是不願意的,他想想說,“其實這個也沒辦法,如果這個很小。好比你上次揀個金釦子什麼的,這樣的東西那就是你的了,可是如今這麼大一個金人,而且不光是我看見了,全軍都看見了。”他看看小秋還是嘟著嘴,笑了一下說,“這可不是一塊大金子,那樣倒還好了,這個既然是祭天的小金人,那就有它的意義了,這個是一定要帶回朝的。”
小秋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就是心裡不舒坦,早知道這麼大的反而不是自己的,還不如讓她揀著小元寶好了!
長安,夜,桑府。
桑弘羊坐在書房裡,手裡拿著一個寫了字的絹布在想著什麼,桑夫人進來了,“弘羊啊。”
“娘!”桑弘羊趕緊起身,桑夫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桑弘羊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桑夫人說,“最近見紫陽有和你來往……”
“恩。”桑弘羊不知道母親要說了,簡單地應了一聲,把絹布塞到了衣袖裡。
“娘是想啊。”桑夫人說,“你要是喜歡紫陽,如果現在的紫陽還能接受你的話,娘也不反對了。”
“真的!”桑弘羊雖然是覺得就算母親不同意自己也要和紫陽在一起,可是如果能得到母親的同意這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桑夫人點點頭,“你爹也是這個意思。”她輕嘆氣說,“如果我一開始就明白就好了,這樣青陽這孩子也就不會……”說著她拿著絹帕抹了抹眼角。
“娘,您也是為了我想才這樣的。”桑弘羊雖然很氣母親當年的做法,可是如今母親已經悔悟了他又怎麼會繼續怪她呢。
“罷了。我和你爹準備過些日子去洛陽了,我們也想安享晚年了,如果你們能在一起的話家裡的生意以後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