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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巧巧得意道:“欣然收下誇讚。”
慕韶華嘆道:“倒真是一點也不謙虛的。”他說道,“今日那何尚書問我長青可有婚配,又說他家長女也尚未婚配,愁人得很。”
方巧巧笑道:“說愁人的時候是不是一直瞅你來著?是在探口風吧。”
慕韶華淡笑點頭:“確實是,不過我以前見過何家姑娘,生的很是清秀懂事的模樣,說了給長青做媳婦,倒也合適。”
“還是讓長青自個找吧。”方巧巧還是堅持讓自家孩子找心儀的人做妻子、做丈夫,長善和阿月都找著了,長子的桃花也不會遠啦。
慕韶華擰眉:“要是有喜歡的,早就見著了,多少夫妻是成親後才生了情愫,並不一定得在成親前。而且跟長青適齡的姑娘,如今哪裡還會亂跑,要想見面後再生感情,難。”
方巧巧笑看他:“你說,你是何時碰見我的?可比長青還長几歲?”
她這一說慕韶華就語塞了,苦笑:“那時不同,我家中貧寒,無人肯嫁。若在遇見你之前,有哪個嬸嬸說媒,願意嫁我的,也肯定會娶了,也沒什麼資格挑的。除非是對方品行不好,那樣我寧可孤身一人,也不會娶。”
雖然是大實話,方巧巧還是輕哼:“那你娶我時可是真心的?該不會是想著有個姑娘肯嫁我,那就娶回來再說吧。”
慕韶華笑道:“要真是那樣,如今我也不會和你說這些話。而且你那麼聰明……當年真的看不出是真情還是假意麼?”
想到當年那隔壁郎的靦腆模樣,方巧巧這才不追問。聽見女兒在外頭,邊讓她進來邊笑道:“阿月一個人在外頭也能玩這麼晚。”見她進來,手裡拿著個半人高的紙鳶,問道,“今年元宵燈謎也送風箏了麼?”
阿月點點頭:“這個就是當年做那大雁風箏的叔叔家的,之前他爹爹生病回鄉去了,最近才回來,這是他爹做的。”
慕韶華笑道:“那真是緣分了,猜了幾道燈謎?”
阿月面頰微紅,似桃花初始盛開,笑笑:“不是阿月贏回來的。”
方巧巧好奇道:“那是誰?”她微微一頓,“謙齊麼?你和他出去了?”
跟他出去倒沒什麼,但回來後一臉少女心動的模樣,方巧巧心裡可不是滋味,寧家雖好,但她還是更青睞陸澤的。
阿月說道:“不是……是陸哥哥,陸哥哥回來了,恰好見了大雁,就贏了來,說要送我。只是中途偶遇……”
夫妻倆都十分意外,異口同聲:“陸七回來了?”
“嗯。”阿月埋頭擺弄著大雁,“趕回來參加會試,東林叔叔說他已學有三年,不必再同行。”
方巧巧抿嘴笑笑:“緣分,當真有緣分。”
阿月就怕跟爹孃說了他們會打趣自己,頭又埋的更低。
陸家此時也是一樣景緻,程氏聽得兒子步行歸來,巧遇阿月,也連聲說緣分緣分,末了說道:“等今次科舉結束,孃親去給你求親如何?”
她這一說,陸澤的兄弟姐妹便起鬨了,陸澤也微點了頭,笑笑:“有勞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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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過後陸澤來了慕家,尋慕長青來。阿月便乖乖在一旁瞧他們倆說話,有兄長在,在自家見面也沒拘束。慕長青自知陸澤出現,會試拔得頭籌無望,殿試更不可能贏他。做一生勁敵,真是有既生瑜何生亮的苦澀,又有一世有人鞭撻不會滿足於此的歡喜。
阿月這兩年得丁氏叮囑,已少去陸家,自陸澤回來後,就想著去看看書船。等他們兩說完一事,停歇空檔,說道:“翠蟬嫁人了,嫁了個開做陶泥的小老闆,你那荷塘還好麼?”
陸澤說道:“母親請了人來接替,還如往常。阿月很久沒過去陪我母親說話了麼?”
慕長青說道:“已是大姑娘,自然要禁足的,不能總往外頭跑。”
阿月撇撇嘴:“才十五呢,孃親說十八以後才是大人。”
慕長青搖頭笑笑,母親的想法素來奇怪。
陸澤淡笑:“等殿試結束,我邀你們來玩。”
說的既然是“你們”,那阿月可以光明正大和哥哥一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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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五日就是會試,慕立成最近見兒子已經迴歸心思在科舉上,才覺安心。見僕婦端了藥湯過來,問道:“這是什麼?”
雲羅搖搖頭:“不知怎麼最近很乏力,又總想睡,就讓嬤嬤去熬些補湯來。”
慕立成輕聲:“許是操勞平兒的事鬧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