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肯麼?”
阿月擰眉,哼聲:“罷了,我努力些,給你生八個吧。”
陸澤笑了笑:“你願意,我也捨不得。醫書裡有說,女子產子是好,但產子太多,卻易傷身子損元氣。這並非家規,阿月不必有負擔。只是我想的,要一男一女就好,兒女雙全,最為美滿。”
阿月鬆了一口氣,為他生八個她都肯,更何況是兩個,“任務”劇減,不由笑的歡喜。陸澤見她笑吟吟的又自個樂了,看著就覺心裡舒服。
每逢佳節,平日不集中出現的小販就扎堆了。行人很多,熙熙攘攘。陸澤不知怎的還是見著了一個並不起眼的檔口,拉了阿月就往那走。阿月眼睛還盯在好玩的陶泥人上,見他起步,問道:“陸哥哥去哪?”
“大雁。”
只是簡單二字,阿月卻好似忽然明白過來。
果然,隨他一直走,停步下來,面前那中年男子已是閉眼能描,笑靨如花:“叔叔,你今年又做了大雁風箏麼?”
男子微微一頓,仔細看兩人,啞然失笑:“又是你們。誒誒,你們每回都這樣贏走我這最大的紙鳶,教我拿什麼做噱頭,招攬客人?”
他邊說邊笑,腔調裡都是調侃,聽的陸澤和阿月都在笑。男子見兩人挨的近,阿月又已是婦人妝,恍然:”莫不是真成雙雙飛的大雁了?”
陸澤點頭,笑道:“託您的福。”
男子頓時笑的高興,轉身將一個紙鳶拿出:“今年沒做大雁,做了紙鳶,因生意不好,個頭也比往年小,你們別介意。這左右有兩隻鴛鴦,中間臥著一隻小鴛鴦,我也不知你們可有公子千金,但這紙鳶都適合。”
阿月見個頭果真小了很多,又見男子膚色黝黑,接過紙鳶時也見他手上乾裂,怕是為奔波生計受了不少苦。可即便如此,他依舊能笑談風聲,不見頹靡。阿月敬佩這樣的人,轉了轉眼眸,說道:“我在岷謝街那有個空置的鋪子,叔叔若不嫌棄,可以在那做點生意,租金不收也無妨。”
“岷謝街?”男子忙擺手,“那兒的鋪子可是千金難求,夫人還是留著賺銀子吧。”
阿月笑道:“說起來,叔叔還是我們半個媒人,就當做是謝禮好了。你若過意不去,那每個月給一些就好。日後等你富足了,再補上也無妨。”
陸澤說道:“叔叔扎風箏的手藝好,若可以,每年臨秋扎一百二十個風箏給我,買下後,刨去租佃錢,應當還有一些餘錢可賺。”
一年一百二,一個月十二個,做一隻精巧的需要一日,大的要三日。這幾乎是變相買他做的,男子又擺手:“這樣照顧我的生意,實在是擔不起。公子又不是真要那麼多,不好,不好。”
阿月恍然,轉向他:“你是要送給族人麼?”
陸澤淡笑:“嗯。”
阿月這回有底氣了,同男子說道:“我們確實要這麼多,叔叔若不信,可以打聽打聽京城陸家。”她頭一回覺得陸家有那麼多實在是件大好事呀。
男子筆墨不多,可在京城住了許久,怎會沒聽過,詫異:“莫非這位公子是陸家人?”
阿月大方點頭:“嗯。陸家是大世家,叔叔只管安心,你若不做,這筆生意還是會落到別人頭上的。”
男子這才遲疑起來,好一番勸,他才終於點頭:“那唯有先謝過兩位了。”
阿月倒更想謝謝他,謝謝他做的大雁,至今還掛在房裡,同那幅陸澤畫的大雁圖懸掛一塊,為他們二人的姻緣做了見證。
從檔口那離開,阿月心裡生了個主意,挽著陸澤的手說道:“陸哥哥,如果我們生了個女兒,就取名叫雁雁吧。”
陸澤笑笑:“嗯,好聽。”
好聽,寓意也好。阿月騰手摸摸肚子,無限感慨:“當然,首先我得懷上。”
嫁他快滿一年,阿月也無比想要個孩子,要個和他的孩子。想的十分美好,又問道:“那男的叫什麼好?”
陸澤很是欣慰的點頭:“阿月,你是打算一次給我生倆麼?”
阿月說道:“我倒希望呢,那以後都不用愁了。”
她不曾生養過,若是知道,就會懂得有多疼,不敢再天真了。
在秋季前,她還想著一次生倆一次生倆。
可這深秋一到,阿月挺著個大肚子往腳下看,竟然瞧不見腳趾頭了,才很是憂傷的摸摸高隆的地方,往在桌旁看書的陸澤那走:“陸哥哥,大夫說的是真的?”
陸澤放下書,認真道:“對,母親不是請了有名望的穩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