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也沒心思繡花了。跑去彈琴,聽的朱嬤嬤直捂耳朵,亂,亂極了。
慕長青對陸澤可以和東林先生一起遊學,不可謂不羨慕,只是自知自己確實不如陸澤,將這份心思斂起,和京城其他名士多往來,不用去學堂也基本不在家。這會剛回來,就見阿月蹲在院子拿著樹枝畫東西,走近了一瞧,不過是亂塗鴉。
影子投落地上,阿月猛地抬起頭,一見他,展顏:“哥哥。”
慕長青微微疑惑,笑道:“怎麼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阿月闖禍了?要哥哥去善後?”
阿月哼聲:“阿月才不是闖禍精,二哥去了襄州欺負不了我,大哥卻成了接班人。只是歡喜哥哥回來,下回不等了。”
慕長青連忙求饒,可總覺不對:“果真是在等哥哥?”
阿月不好意思再鬧,彎彎眉眼,笑而不語。慕長青可算明白了,嘆道:“肯定是隔壁家遠遊的公子又送東西來了。”
“知我者莫過於哥哥也。”
慕長青搖頭笑笑,還是那麼頑皮,他這妹妹,心思長不大了。想到日後妹妹可能要嫁給同窗,略為擔心。陸澤做朋友絕對很好,但是做妹夫,他倒不敢想,性子那樣寡淡的人,阿月又這樣鬧騰,兩人在一塊不怕無話可說麼。
身為親哥哥,人生第一次為妹妹的婚姻大事操心起來。爹孃不在身邊,長兄為父,他可算是體會到了。
阿月順利拿到了東西,給哥哥的都是地方誌,自己的是吃的和風俗趣聞,這些書可以讓她看好一陣子。連帶著還有一封信,阿月湊近了臉看,字跡工整有力,笑笑:“陸哥哥的字還是那麼好看。”
“那阿月的字練的如何了?”
阿月正色:“每天都有練。”練十張紙是練,練一張……也是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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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嬤嬤過來伺候,同慕玉瑩低聲說道:“方才聽了風聲,說已經在找媒婆,這幾天就去洪家替姑娘說媒。”
慕玉瑩低頭不語,只是笑笑。賀嬤嬤只當她羞赧,也是笑的歡喜。
用過晚飯,慕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