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問問她啊。”
慕玉瑩也是啜泣:“玉瑩可以作證,不是我娘先動手的,是慕紫,是她!”
眾人視線本已轉向慕紫,忽然聽見一聲呵斥,又收回視線。慕立成起身將放在桌上的雞毛撣子直往孔氏和慕玉瑩身上抽,剛停的哭聲又慘烈響起“我怎會娶你這樣惡毒的婦人。我兒吃喝同我,學識脾性好好的,女兒成日跟著你卻變成這德性,不是子不教父之過,分明是為母不慈,才教的女兒這般狠毒。我再留你,只怕要錯教慕家子孫”。
丁氏先行回過神:“奉行,你先住手。”
慕立成這才停了手。
丁氏蹙眉問道:“你方才的話是何解?”
慕立成雙膝重新跪地,磕的聲音十分響亮:“祖母,母親,請讓奉行休了這惡婦,以正家風!”
本在哭的不能咽聲的孔氏驀地一頓,滿目驚恐:“您、您說什麼?”
慕立成並不瞧她,又清楚的重複“請讓奉行休了這惡婦,以正家風”。
孔氏再哭不出聲,整個人癱坐地上,愣的魂魄都要出竅,呢喃念著“我沒有,我沒有動手”,除此之外,再說不出什麼。
老太太那堆滿褶子的臉也是緊擰,遲疑道:“這事……”休妻的事傳出去不好聽,雖然孔氏的父親已經告老還鄉不再為朝廷效命,孃家也沒什麼權勢,但畢竟是髮妻,而且還育有兒女。讓別人知道可要說她當初沒眼光,給孫兒挑了這樣的惡毒媳婦。
慕立成沉聲:“再留,誰知會做出怎樣敗壞門風的事。就怕我管束不住……現今害三房孩子,日後恐害大房孩子。孫兒自知身份卑微,不能同兩房嫡出相比,既然如此,那就讓孫兒忍痛斷了這禍害!”
屋內悄然,這休妻是大事,不同妾侍可隨意送人。孔氏所為令人不齒,更令人髮指,但這事,做長輩的也不好插手。
丁氏說道:“此事還需再議,先冷靜冷靜,再說不遲。”
老太太說道:“這是你們二房的事,自己解決去吧。只是你們共枕十年,也不可一時妄斷。更何況你岳父那邊,又該如何交代。先領了人回去吧。”
慕立成有了前面那話便成,這才領了她們母女回去。到了家,便將孔氏關進屋裡,不許她出來。孔氏心覺丈夫還有心思懲罰自己,那定是不會休她,心裡倒還高興。答應會好好反省,乖乖待著。
慕立成將她關好,立刻往孔家去了。見了孔氏爹孃,同他們說了今日的事。孔老爹為人耿直,多年的老翰林,聽女兒竟做出那樣的事,氣的差點病倒。
孔氏在房裡想了半日,恨極了那掌櫃,也懊悔當時為何不勸阻女兒。唉,也是自己錯了,等丈夫回來,同他好好道歉,再不做這樣的糊塗事。可等了半日,卻等來一紙休書。滿眼充血看完,吐血暈厥。
翌日孔氏被送回,孔家自覺面上無光,可女兒行為愚鈍,慕立成私自來說已是給足面子,哪裡敢讓事情敗露,當然不敢前去慕家討說法。孔氏醒來哭求他們為她求情,又捱了一頓訓斥。
打擊接二連三,孔氏病倒了,臥榻不起,每日淚溼滿枕,不知自己為何會落得今日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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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州,晴,熱浪撲騰。
再向前兩個村子,就是東村了。
慕韶華瞧著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覺舒服,於他而言,這裡是故土。只是此次回來,心情頗為沉重。
“少爺,少奶奶,又見著土地廟了。”
趴在慕韶華肩頭小憩的方巧巧打了個哈欠,丈夫已經拿著三支香下車。她探頭看去,見他點了香火,鄭重朝那不知名的土地廟拜了三拜,這才回來。
從出了京城,一路有不少的寺廟無名廟,每每見了,慕韶華都要下車拜拜,為方巧巧祈福。她不是被什麼神仙扔到這大琴國的嗎,那拜託大琴國的神仙攔住那外來客,約摸可行。
慕韶華這麼同妻子說時,方巧巧幾乎笑傻了,丈夫一臉肅色叫她不要笑話神靈,才斂起笑意,更是喜他。
“快到家了。”
方巧巧點點頭,這裡的事無論有沒結果,早點回去的好。不知道阿月在家乖不乖,兩個兒子她還放心,就是迷迷糊糊的女兒實在教人擔心。
進了東村,因河流還在遠處,回家先看看,免得旁人說他們得了富貴忘了本。
巷子狹小,馬車不能入內。慕韶華和方巧巧步行進去,正是午後,耕種的人基本沒回來。到了自家門前,見旁邊胖嬸家的門還開著,敲敲門,就見個小姑娘的腦袋探出。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