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軍師不要誤會了。當然是將軍的夫人更重要啊,我的老婆怎麼能夠和將軍的夫人相比呢。”雖然同樣是一個農夫,這個老劉倒是比卓風更有頭腦,也更會說話。
徐城看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禁又產生了一個計謀。
“那是自然,不過呢,要是將軍不願意救夫人和公子了呢?”徐城斗轉話題,聽得老劉直哆嗦。
“什……什麼?”老劉大驚失色,從來沒有想過,徐城會說這樣的話。他本來也覺得,老婆和孩子都還在莫問手中,這個卓風怎麼就突然生病了呢?再怎麼也說不過去,就算是病了,也不至於閉門謝客養在□□啊。大家都是農民,他有那麼嬌氣嗎?這麼多年的鄰居了,老劉頓時覺得自己看錯人了。人一旦有了富貴名利,便把過去的一切都拋之腦後了嗎?就連自己的結髮妻子,都可以不聞不問了?老劉實在是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軍師啊,你剛剛說什麼呢?將軍不會這樣吧?他不是這樣的人吧?我們做鄰居多少年了,過去還經常一起耕田下種。他和他老婆的關係,我們鄰里之間,也都是看得清楚的。就算他不管他老婆了,那他的兒子呢?他沒有理由這麼放著不管啊。”老劉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劉啊,你還是太老實了。你不知道,人心是會變的嗎?”徐城看著老人,語重心長地說到,眼中帶著不易琢磨的惋惜。
老劉看著他,思量了一下剛剛的那番話,琢磨著這個徐城究竟是什麼意思。暗自他對卓風的瞭解,應該還不至於到那種程度吧。縱使他對他老婆,沒了什麼眷顧。反正做了將軍,有了名,有了利,天下美女多的是。況且,卓風的老婆也算不上什麼美女,說起來,還比不上自己老婆漂亮。可是吧,他的兒子他卻是相當心疼的。如果說卓風不要他老婆了,或許還可以相信那麼幾分。但是如果說卓風不要他兒子了,那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敢相信。整個村子,誰不知道,卓風最疼的就是他兒子了。說起來也很正常,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一連生了四個女兒,好不容易最後一個終於是兒子了,能不疼愛嗎?要是換了自己,自己說不定比他還疼得厲害。可是這個徐城,明明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得那麼清楚了。若是自己還要那麼直接的問,豈不是白痴了?這話中有話啊。難不成他想取而代之?可是,若要取而代之,又幹嘛要扯上自己啊?老劉頗為不解,看著徐城:“還望軍師明示。”
“老劉啊,其實說起來,你還是比卓風更聰明些。”徐城卻不直言,繞著彎子提示他,“你說,這個軍隊裡,誰最適合領兵打仗,誰最適合坐在這把椅子上?”徐城雙手輕輕撫摸著鋪著虎皮的椅子,雙眸裡露出的,盡是貪婪。
“當然是軍師你了,論才智,論謀略,整個軍隊,誰能和你比?”老劉自然明白了幾分,帶著幾分諂媚說到。
“不,你錯了。”徐城卻是笑著轉頭看著他,慢慢抬起手指著他,“是你。”
老劉連忙退後幾步,大驚失色:“軍師,這,這話可不能隨便說。我,我,你看,你看,我怎麼可能嘛。我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軍師,你說笑了,說笑了。”老劉連忙擺手搖頭,這種事情,他還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想。縱然他看得出徐城有野心,卻沒想到徐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他覺得很是手無足措。
“你可以,你適合,我說你行,你就一定行,你必須行!”徐城不由分說地拉著老劉,直往虎皮上坐。靠近椅子的時候,他一把將老劉按了下去。老人想蹭起來,卻被他死死地按著,動彈不得。
“軍師,你這是?”老劉只好坐在那裡,不敢動,抬頭看著徐城。
“劉將軍,卓將軍因為聽聞夫人和公子被抓,悲痛不已,臥病在床,服藥久不見效,最終因為對夫人和公子思念過度而亡。臨終前特意囑託將軍中大小事務一併交予鄰居劉文正處理。著,即日起,有劉將軍接管軍中一切事務。其他人,聽後信任將軍調遣。如有違令,定斬不饒。”徐城笑著一字一字地念出來,拍著老劉的肩膀,“好好幹,不用再多說什麼了,大將軍。”
老劉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傻愣傻愣地看著徐城滿足地離去的背影,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將軍,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了。
徐城走出營帳,看著天空中燦爛的陽光。既然不能用,那就不要留了。卓風,卓然成風去吧。
斬草要除根
“公子,這樣做行嗎?”拓跋謙心中還是有幾分不放心,看著莫問悠然自得地喝著茶,似乎完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的樣子,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