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直言了吧。”段思廉看了看流雲,眼中閃過一絲不捨,“我本是大理段氏。”流雲一聽,便也明白了三四分,難怪當初遇見時,他對玉器如此有研究。
“前些日子,我接到訊息,家中有些事情,需要回去解決。”段思廉不想再讓流雲操心過多的事情,再說自己的事,跟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必然聯絡,便如此含糊地說到。
“前些日子?”流雲突然覺得更加愧疚,“看來還是因為我們的事情,讓公子耽擱了。”流雲從書桌旁走過來,“段公子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記得跟我們聯絡,若是我們能幫到的,一定在所不辭。”
“姑娘見外了。”段思廉心中卻是對流雲有深深的愧意,他一直把莫問失蹤的責任歸咎在自己身上。當初若不是因為雪思寒,或許莫問就不會淌上這渾水,流雲也不會中毒。那麼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初種下的孽果。
“額,流雲姑娘你也不要太累著自己了。我本來答應好莫問兄弟照顧你的,只是現在有事不得不離開了。我們就此別過,莫兄弟一旦有什麼訊息,還望立刻通知我。”段思廉看著流雲,言簡意賅地說。雖然來之前,他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說,現在見到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那,我讓秦斌派人送你一程。”流雲也知道留不住他了。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一個人出了這東京,便有人接應的。”段思廉笑著拒絕了。說完,也不等流雲再多說,便推門獨自走了出去。
父王祝福你們
流雲看著段思廉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心中卻很是複雜,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樣的感覺,似乎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只是,流雲不敢去正面面對。她心中有一絲忌憚,有一絲害怕。這一路上走過相處過,那種感覺,流雲只是祈禱,那是一種錯覺才好。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莫問牽著李蓉蓉的手,目光堅毅,跪在西夏王李元昊的面前。
“你們這是做什麼?”李元昊面無表情,看著兩個人。
“父王。”李蓉蓉聲音中帶著十分的祈求和哀憐,“父王,女兒求求你了。女兒真的不願意嫁給大將軍,女兒已有心愛之人。這偌大的世界,女兒,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為父早就說過了,當初就不應該就他!”李元昊帶著怒意,雙目圓睜注視著莫問。莫問則是牽著李蓉蓉的手,一刻也不放鬆,跪在地上,不言語。
“父王!”李蓉蓉帶著哭聲道,雖然她希望父王成全自己和莫問,卻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讓莫問如此傷面子,受到不該有的責罵。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蓉蓉,當初那個驍勇善戰,為父王出謀策劃的公主哪裡去了?整個西夏,有那麼多王公貴族追求你,你卻都是那樣不屑一顧。這個大將軍,不僅是你父王的恩人,也是整個西夏百姓的恩人。你,不僅是父王的女兒,也是整個西夏百姓的公主。蓉蓉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也已經不小了,當初那麼多追求者,若是你聽父王一句,早些許下一位,也不會鬧出今天這一場了。”李元昊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指責起李蓉蓉過去的不是來。只是言語中卻也盡是無奈和哀憐,看得出,他也捨不得他這個寶貝女兒那麼委屈地嫁給那個年老的將軍。
“父王。”李蓉蓉的語氣明顯減弱了許多,她當然知道,身在皇家,雖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卻有不可逃脫的責任。她的一切榮辱,都跟她的父王和整個西夏緊密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莫問注意這李元昊的話語,在他的記憶裡,這個西夏王,開始還算一個勵精圖治的君主,可惜後來居然昏庸到搶了自己的兒媳婦封做皇后。擦,雖說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那楊貴妃不就是被唐玄宗搶著去的嗎?出個家,做個道姑,回來便搖身一變,成另外一個人了。然後就堂而皇之地接回來,從兒媳婦變成了自己的老婆,這皇帝,也著實當得瀟灑。歷史上又有多少皇帝能如此隨心所欲,還不被罵做昏君的?不過對於歷史上這個百花公主,莫問卻沒有絲毫印象。李元昊什麼時候有了個女兒叫李蓉蓉,他還真不瞭解。自己穿回來的世界,到底是不是大宋,是不是歷史上的大宋,莫問心中不禁覺得有幾分疑惑。
“蓉蓉啊,若是你不許,父王知道,以你的性子,寧肯死,也不會嫁給他。可是你要將父王置於何地?將整個西夏的百姓置於何地?”李元昊也不對莫問說什麼,也不遷怒與他,只是苦口婆心地勸著自己的女兒。“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