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並不是野狼幫的當家,但是卻出現在今天的宴席上,可見岑明對他的重視。作為曾經的金牌殺手,莫問有著超強的情報分析能力,不一會兒功夫就瞭解到了青狼在野狼幫的位置。岑明今年已經四十出頭了,卻從未娶親,自然就談不上後人了。而青狼正是岑明在外面撿回來的孩子,後來收為義子,這麼多年一直悉心栽培,很明顯是將他當做繼承人培養了。只是在莫問看來,岑明的培養明顯不怎麼成功。
青狼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左右的樣子,他的武功在這個年齡段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只是他雖然參加過不少次野狼幫的活動,遇到的對手水平卻都不高。所以當他遇上莫問那一手神鬼莫測的快劍時應對難免有些困難,而且莫問出手的準確狠辣也讓他心驚,綜合這些因素才這麼快地擺在莫問的手下。
以莫問刁鑽的眼神,自然看得出青狼的潛力。莫問很清楚,若再給青狼一個和自己對戰的機會,兩人的勝算應該都各佔一半。
如此武功和潛力,莫問也禁不住對他欣賞萬分。只是看著青狼眼中掩都掩不住的仇恨,莫問不由暗道可惜,勇猛有餘智計不足,這樣的人是將才卻擔不起統帥的責任。
如此一來其他的當家們肯定會有意見,將來若岑明一意孤行地將大當家的位子傳給青狼,很可能造成野狼幫的內亂,而且可以預見,青狼成為勝利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僥倖勝了,野狼幫在他的帶領下恐怕也難有今日的輝煌。
歡宴(2)
這些想法在腦袋裡轉悠了一圈兒之後,莫問也大致明白了岑明急於招攬他的原因。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岑明這是在為青狼準備班底。
一頓飯下來,眾人雖然各有所思,但表面上卻也是賓主盡歡。
而流雲和柳晗月雖然和莫問的關係親密,但表面上還是莫問的侍女,參加宴席實在是不合適,所以在開宴之前就先去了客房安頓下了。
岑明雖然面上冷漠,卻是個心細的人,一早就吩咐了下人對兩女要小心伺候,有什麼需要都要儘量滿足。他的御下手段一向嚴謹,下人們自是分毫不敢有違。只是眼看著時辰不早了,兩位姑娘卻還是沒有吩咐晚飯,眾人不由有些急了。這要是餓壞了大當家的貴客,他們可是擔當不起。欲要上前提醒,又不知這貴客是什麼性子,萬一是個脾氣不好的,最後還是免不了要遭殃。
流雲心細,有曾經處在和這些下人相同的位置上,看到他們的神態稍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十分溫和地道:“我們有些餓了,可以擺晚飯了嗎?”
“可以,可以。”幾人聽到流雲出聲,忙不迭地點頭,轉身跑出去傳菜了。
這一路上柳晗月和流雲、莫問一向是一起吃飯的,今天莫問不在,她仍然習慣性地跟著流雲去了她的房間。她嚮往常一樣,進屋之後坐在流雲的對面,流雲並沒有拒絕,卻也沒有搭理她。此時就算柳晗月再遲鈍,也發現流雲對她的排斥了。再聯想到在來這裡的路上流雲對她的冷淡,還有莫問的無視,無數委屈終於積壓在一起爆發了。
“我要是做錯了什麼,流雲姐姐大可以說出來啊,這樣子是什麼意思!”柳晗月說這話的語氣很衝,眼淚忍不住在眼圈裡打轉,一臉我很委屈的樣子。
流雲是個心腸軟的,看著她這可憐的模樣,禁不住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之前柳晗月看向自家少爺的眼神,流雲眼神裡的溫度就禁不住降了下來。她很清楚,自家少爺雖然在她們面前雖然總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卻是極重感情的人。雖然少爺並沒有表現出異常,但是流雲知道今天柳晗月的表現肯定讓少爺傷心了。別人怎麼對她流雲都可以原諒,但是傷害少爺的人就絕對不能原諒。
流雲鎮定地對上柳晗月控訴的眼神,冷冰冰地道:“我為什麼這樣你應該很清楚。傷害少爺的人都是我的敵人,你我姐妹從今日起恩斷義絕。”
柳晗月印象中的流雲永遠是溫柔的,從來沒見過她冰冷中夾雜著狠厲的模樣,不由愣在了那裡。流雲姐姐說她傷害了臭流氓,可是她什麼都沒做啊?柳晗月反思了一遍自己做過的事情,得出的結論是自己很無辜。可是流雲和莫問的態度卻又明晃晃地告訴她,她真的做了過分的事情。於是柳晗月徹底迷茫了。
其實今天的事情柳晗月還真的是無心的。她原本就是心性單純的人,一心想著當大俠,卻對武林廝殺的殘酷並沒有直觀的認識。第一次直面血腥殺戮,自然會產生恐懼的心情,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也讓她忍不住心浮氣躁,厭惡之情油然而生。
拒絕接劍只是過渡刺激之後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