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真正看到莫問的修煉場景,他才明白,什麼叫做差距。如此下去,莫問恐怕很快就會真正地超過他,再想討回自己受過的恥辱就難上加難了。
此時莫問正沉浸在頓悟之中,對外界的防備是最小的,趁著現在過去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殺死他,也算是為死去的手下們報仇了。青狼被這個念頭蠱惑著,一步一步靠近莫問,卻在離莫問還有十多米的距離時忽然被人從後面抓住了肩膀。
青狼一驚,完全沒有考慮在野狼幫裡,除了他的義父岑明之外,還有誰能在不知不自覺中靠近他,並且抓住他的肩膀,條件發射地反手攻了過去。
父子之間(2)
“義父!”待到看清楚抓著自己的人的面貌的時候,青狼忍不住驚撥出聲。轉念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禁不住有些心驚膽戰,祈禱著但願義父沒看出他想幹什麼。否則以義父對這個小子的重視,自己恐怕免不了一頓重罰。
岑明看了一眼仍舊沉浸在頓悟中的莫問,淡淡地對青狼說了一句,“跟我來。”就當先轉身離開了。
岑明雖然仍舊是板著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可是青狼從小被岑明一點點養大,對他的情緒反應自然是最清楚的了。一看岑明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剛才的那點小九九已經完全暴露在義父的眼裡了,臉色禁不住綠了一下。想到從下到大自己犯錯時義父的懲罰手段,青狼心裡的小人就忍不住淚流滿面。回頭瞪了一眼仍然對周圍變化無知無覺的莫問,禁不住在心裡又給他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青狼亦步亦趨地跟在岑明的身後,進了書房,殷勤地關上門,然後一步一步挪到岑明的面洽,低著頭用腳尖在地上畫圈圈。岑明看著他這個樣子,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這個孩子是他從小帶在身邊教養的,可是怎麼就教成了現在這般有勇無謀的樣子呢?
岑明就這樣一直盯著青狼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淡淡地道:“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嗎?”他給了青狼時間,希望青狼能夠想明白,這樣說明他還有救,就算哪天自己不在了也能安心瞑目。可是當他看到青狼抬起頭來那一臉的倔強就知道自己註定是要失望了,禁不住在心裡長嘆了口氣。
青狼並不知道岑□□裡的擔憂,倔強地不可認錯,“孩兒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那個莫問殺了怎麼幫裡二十幾個兄弟,孩兒想要為兄弟們報仇有什麼錯。孩兒就是不明白,義父為什麼不殺了他,還對他這麼好,好得孩兒都要嫉妒了。”青狼一股腦的將這幾天自己心裡的不解和不滿都說了出來。
岑明沒有接他的話,反而又問了一個問題,“你覺得如果義父不在了,你能坐得穩野狼幫大當家這個位子嗎?”看到青狼張口就要回答,岑明又接著道:“不要想都不想就開口,你就假設我不在了,好好地想一想你能不能做好大當家這個位子。”
青狼原本想說,義父正當壯年,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存在。可是看到岑明眼裡的認真和嚴肅,青狼也禁不住認真地思索了起來。想了好一會兒,青狼才開口道:“孩兒覺得自己雖然沒有義父這麼雄才大略,但是守成還是綽綽有餘的。還有其他幾位當家的叔叔伯伯幫襯著,孩兒怎麼也不至於毀了義父創下的基業。”
看著青狼義父自得的表情,岑明咬著牙一字一字地道:“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我平時教你的東西難道都被狗吃了嗎?”
“義父,您怎麼了?您別生氣啊,孩兒錯了,真的錯了,您彆氣壞了身子。”青狼從來沒有見過岑明如此生氣的模樣,急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岑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緩緩地道:“你這個單純的性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成長呢。你難道真的以為你那些叔叔伯伯對你這個少當家一點意見都沒有?若不是義父壓著他們,你以為自己能過得這麼逍遙自在?”
“義父的意思是……”青狼驚愕地睜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些總是對他笑眯眯的叔叔伯伯們會存著害他的心思。可是義父的意思明明就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義父不在了,自己又對那些叔叔伯伯們深信不疑,青狼已經能夠預見到自己還有野狼幫的下場了。
想到相處了這麼久自己竟然都沒看出這些叔叔伯伯們的真面目,就算義父為自己鋪平了道路,到時候自己也很可能因為識人不清而犯下大錯。青狼幻想著義父創下的野狼幫因為自己而毀滅的場景,不由十分沮喪。
他果然是一無是處,辜負了義父的教導,怪不得義父會那麼看重那麼莫問。上次宴會上二當家和五當家對莫問百般刁難,莫問卻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