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看起來一頭白髮,行動卻是迅速,衝上來抓著莫問地衣襟憤怒地道:“你這個殺人兇手,殺了我的女婿,還想要狡辯無賴我們這些無辜的人。你這個劊子手,該被千刀萬剮的混蛋。”
莫問生平第一次被人抓著衣襟大罵,卻並不生氣,只是神色淡淡地將老人的手挪開,然後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震驚全場的話。
“你就是兇手。”
那老頭不假思索地道:“懷仁是入贅我劉家的女婿,我的女兒已經去了,懷仁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怎麼可能殺死他,你不要信口雌黃。”
縣令也跟著道:“劉員外是這十里八鄉有名的大善人,怎麼可能殺人呢?小兄弟你肯定是弄錯了。”
劉員外認罪(2)
莫問似笑非笑地看了那縣令一眼,輕飄飄地道:“不知道大人您收了這位劉員外多少錢呢?”
那縣令的眼神躲閃了一下,卻強辯道:“本官為官清廉,絕不會收受賄賂,比休要胡說八道。”
莫問也不理他,自顧自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劉員外與您這位唯一的親人的關係到底如何,恐怕在這十里八鄉而是人盡皆知的吧。聽說當初劉員外就十分不贊成這門婚事,是劉小姐絕食相抗,您才無奈同意的。後來劉小姐婚後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殞,您與您的女婿方懷仁之間的關係就更差了,雖住在同一屋簷下,卻一年到頭連面都很少見。你甚至曾經對別人說過是方懷仁害死了您的女兒,您一定會為女兒報仇。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劉員外聽著莫問一字一句地說著,表情卻是十分鎮定,莫問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心裡素質。等到莫問說完了,劉員外才淡淡地道:“你說的這些都沒錯,不過不久之前我和懷仁已經解開了誤會重新和好了。”
“哦,不知這誰能證明呢?”莫問不以為意地問道。
“無人證明。老夫不認為自己和女婿之間的關係需要別人來證明。”劉員外說的理直氣壯。
莫問也不追問,仍然淡淡地道:“既然不能證明,那這就是疑點之一。我們再說第二點,員外昨天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就算我的東西丟在了懷仁的房間裡又如何。岳父進女婿的房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劉員外幾乎是不加思索地說道。
他說完之後才發現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帶上了懷疑。莫問也勾了勾嘴角,漫聲道:“我可沒說您的東西掉在了方懷仁的房間啊。您說,您這算不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認識我殺的吧。我們正在說的就是懷仁的案子,你說發現了老夫丟失的物品,而且還能成為指證老夫的證據,老夫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丟在了懷仁的房間裡,這有什麼奇怪的。”劉員外表情仍然十分鎮定。
“好吧,這也勉強說得過去。那我這第三點,不知劉員外又要如何解釋了。您身上這股香味兒不知是在哪裡沾染的呢?”莫問笑得十分促狹。
“休要胡說,老夫從來不薰香,身上哪來的什麼香味。”劉員外直覺地認為莫問在故弄玄虛,他自己的身上有香味,自己怎麼會聞不到呢?
“各位哪位鼻子靈敏的,可以過來聞一聞,老員外身上是不是有種淡淡的香味。”
莫問說完包拯就湊上前聞了聞,然後點了點頭道:“這味道雖然很淡,但確實是有。”
“那在勞煩包大人聞一聞小子身上的味道,和老員外身上的味道是否相同呢?”莫問說著朝流雲眨了眨眼睛,看著小侍女又紅了臉才轉回來繼續分析案情。
包大人點了頭,證明兩人身上的味道確實一樣,莫問才繼續道:“這是我今日查探案發現場時沾染上的味道。這種香味很淡,粘在身上卻很難消散。而這種香味所在的地方,我相信方懷仁是絕對不會帶著自己的岳丈一起去的。員外您說是嗎?或者說,您要我帶著大家都去參觀一下再說嗎?”
劉員外聽完莫問的話,臉色陡然灰敗了下來,喃喃道:“罷了,我已經替憐兒報仇了,現在就算是死也無憾了。沒錯,方懷仁就是我殺的。”
算你走運(1)
莫問翹了翹嘴角,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其他人反應不一。劉員外看著眾人,緩緩地道出了他的殺人原因和經過。
劉員外的女兒閨名叫做憐兒,是劉員外年近四十才得來的這麼一個獨一無二的寶貝,一直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女兒漸漸大了,到了成親的年紀,憐兒長得又十分漂亮,十里八鄉的求親之人都快踏破門檻了。可是劉員外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