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躺在□□,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少爺,少爺,你一定不會有事的,雲兒等你回來呢。你不可以丟下雲兒一個人離開,你不是答應過雲兒要帶著雲兒去杭州看西湖,走斷橋的嗎?你不可以這麼不受承諾。你說過的要永遠陪著雲兒,你不可以這麼殘忍地丟下雲兒。
淚水又溼了一片,枕頭上早已無處安眠。
柳晗月也是躺在□□,晚間什麼也沒吃。流雲沒了心情做飯,客棧的飯菜還算勉強合胃口,只是莫問的訊息一傳來,再美的世間美味,柳晗月也沒了心思吃。吃什麼,都是苦澀的味道,都是淚水的味道。晚飯大家也沒有一起吃,各自送到房間。段思廉說大家心情都不好,還不如各自在房裡好好休息休息,靜心養著。
青衫老者卻是獨自站在院子外的一棵柳樹下,望著星空沉默。
暗夜的風輕輕吹開,四下無人,連樹葉掉落的聲音,幾乎都可以聽見的樣子。夜空中擠滿了星星,月明星稀,如今倒是無月星繁。當年的場景,似乎也是如此吧。只可惜,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心中的回憶,夾雜著對莫問的擔憂,齊齊的湧上心頭。
當時,他也確實沒有什麼辦法。即便是現在,他也是滿頭愁緒,沒個安生。且不說莫問是死是活。就是眼下這個流雲,該如何是好。當初莫問為著她要去採摘冰山雪蓮,而又是自己告訴了他一切,跟他說冰山雪蓮可解百毒。皇上怪罪下來,自己自然得俯首認罪。只是如今,不僅流雲救不了,連莫問的命也搞不好要弄丟了。這難得的皇子,將來的江山,天下黎民百姓,他又該如何給他們一個交代?青衫老者向來是一個不問世事的人,也從來不表露自己的情緒,就連莫問對他這一點,都很是佩服。只是無人之時,他也會滿面愁苦,愁思滿懷,甚至無從下手。眼下,也只有回到東京等葉無涯他們回來了。不知道大哥會有什麼打算。
“誰?”隱隱感到有呼吸聲在漸漸靠近,青衫老者警覺地問道。
風吹,帶動衣襟翻飛。白衣飄飄的身影移近。青衫老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來著身上,沒有絲毫殺氣,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利舉動。
“你是什麼人?”青衫老者也不客氣,對於他來說,已經上百年不知道什麼叫客氣,什麼叫不客氣了。
“怎麼,見了老朋友,還這般不歡迎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幽幽響起,同樣的悠遠動聽,給人一種沉醉不願醒來的感覺。
“你怎麼來了?”青衫老者挑了挑眉,不禁覺得有幾分好奇。
“這般光景了,還擔心我?”白衣人帶著斗篷,下面蒙著面紗的臉嘴角上浮現一絲弧度,“這麼多年了,還能聽出我的聲音?”
“哼。”青衫老者冷冷道,“誰會像你這般,帶著斗篷還要蒙個面紗?”
“哈哈。”白衣人大笑,絲毫不顧及周圍安靜的一切,“果然,知我者,至青也。”
“什麼事?”青衫老者也不搭理他的話,接著問道。
“給你送東□□的。”白衣人話一出,手中一個盒子丟擲。青衫老者出手,盒子穩穩地落到手中。
“冰山雪蓮?”青衫老者皺著眉。
“不愧是醫聖,不過隔著盒子碰觸,便能感受出是何物。”白衣男子讚歎著。
“你還不是一樣,用這麼粗糙的盒子,卻不惜以萬年寒冰來儲存這花。”青衫老者回敬道,沒有絲毫掛在心上的意思。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白衣男子話語中透出愧疚和難過。
“哼,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青衫老者冷冷道,“傷心花一朵而已。”收好盒子,將冰山雪蓮帶走,頭也不回地返回屋中,他必須要在四個時辰之內以內力催生出蓮子來。
白衣人痴痴地站在柳樹下,滿天繁星當空,他卻覺得分外淒涼。
公主要活的
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為一貫。由招熟而漸悟懂勁,由懂勁而階及神明。然非用力日久,不能豁然貫通焉。虛靈頂勁,氣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隱忽現。左重則左虛,右重則右杳。仰之則彌高,俯之則彌深,進之則愈長,退之則愈促。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獨知人。英雄所向無敵,蓋皆由此而及也。斯技旁門甚多,雖勢有區別,概不外乎,壯欺弱,慢讓快耳。有力打無力,手慢讓手快,是皆先天自然之能,非關學力而有為也。察四兩撥千斤之句,顯非力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