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但是看著卻不像是官宦世家的人。要是他出身那些武林世家的話,國家大勢還真不一定被他們放在眼裡。
在耶律楚江驚疑不定地猜測著莫問的打算的時候,莫問也在苦惱著。上輩子那些揚言要殺他的傢伙早就先他一步去見閻王了,所謂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莫問下手從不留情。而現在耶律楚江不僅說出了他的禁忌之言,還觸動了他的逆鱗,這樣的人在莫問的想法裡,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可是現在他偏偏不能殺了這個人,以為他一個人的性命可能關係著天下千千萬萬人的命。
莫問第一次憎恨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有原則,可是堅持某一些原則早就滲入他的骨髓當中,改不了了。
於是莫問又開始憎恨大宋這個軟弱的朝廷。宋太祖明明是靠兵戈起家,可是最後卻搞起了重文輕武這一套。莫問也能明白他的想法,大體不過是因為自己的位子是靠著軍隊篡位得來的,很怕那些武將效仿自己也來個黃袍加身。
可是這樣做的後果卻是讓大宋的軍隊積弱成疾,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想想北宋加上南宋,幾百年的歷史,簡直就是幾百年的屈辱史。北宋的時候不斷地被外族氣壓,明明打勝了仗,結果人家只是名義上稱個臣,他們卻要屁顛顛地給人送錢。後來還被人把皇帝都抓走了,還一抓兩個,買一送一。
失了大半國土之後,偏安一隅,又背個金國壓得喘不過氣來。幾個還看得過眼的抗金名將全都被弄死了,最後還是被蒙古人給奪了江山。
這一回想才發現宋朝還真是歷史上除了清朝晚期之外最憋屈的一個朝代。
莫問忽然湧起一股豪情,他想要改變這個朝代,想要把他打造成自己理想中的盛世強國。可是現在這一切都還只是夢想,大宋積弱已久,要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現在大宋和遼國拼起來的話,定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可沒忘了大宋周邊一直有一個野心勃勃的西夏再窺伺著。而且回鶻,吐蕃還有大理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是也不見得就是真老實。
又是秘密
就這樣放過這個耶律楚江可真是不甘心!莫問收斂了笑容,陰沉著臉看了耶律楚江一會兒,終於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性,揮了揮手中的扇子道:“我們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對看到不妙早早躲到一邊的布店老闆說道:“記得將小月兒看上的布料送到客棧,銀子由耶律公子來付。”
“我……”耶律楚江想起柳晗月說的整個店裡的布料她都喜歡的話,禁不住開口想要反駁。他是為了勾搭柳晗月才提出幫她付賬的,現在明知道那女人是在耍他,他為什麼還要付賬。可是看到莫問輕飄飄看過來的眼神,即將出口的話又被吞了下去。
雖然買下這麼一大批布料要花費一筆不小的銀錢,但是相對於金錢來說,還是小命比較重要。宋人有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一定會讓這個可惡的少年嚐到苦果的。
經歷了這麼一件掃興的事情,別說莫問和葉無涯,就連流雲和柳晗月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致。畢竟她們逛街的主要目的就是衣服,現在有了這麼多的布料,只要叫一個裁縫來量一下尺寸,然後就是等待就可以了。
“這次我們真的把耶律楚江得罪狠了,如果是之前,那麼找回面子之後,他還可能罷休。但是現在的局面,絕對是不死不休了。他回到遼國之後,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宋遼兩國這麼多年相對平和的關係。戰爭實在不是個讓人喜歡的詞語。”即使在走動的時候,雪山派的人也習慣性地將他們的少主和周圍的行人隔離開,所以葉無涯低聲地說話,根本不擔心會被別人聽去。畢竟能將這麼小的聲音挺清楚的必定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這樣的人應該不屑於做偷聽這種事情。
莫問聽了他的話卻只是淡淡地一笑,似乎完全沒有將葉無涯的擔憂放在心裡。只是看到葉無涯那越皺越緊的眉頭,莫問不得不出聲道:“我們和耶律楚江之間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他想找回場子,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就讓他找回去?既然已經註定了的事情,何必再去擔憂,用最簡單的方法處理不就好了。”
葉無涯自然知道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麼,這也是他最常用的方法。可是耶律楚江畢竟不是平常人,就算他們做的天衣無縫,任何人都查不出他們才是幕後之人。但是隻要耶律楚江是死在大宋境內那就足夠了。遼國需要的其實並不是兇手,而是一個可以開戰的理由。
上一次宋遼戰爭,最後能夠以一紙條約解決,那是因為實際上戰勝的是大宋,遼國損失慘重,已經沒有再戰之力。可是經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