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需要仰仗這些人。
“你是這些人的首領?”調整好自己的心緒之後,莫問淡淡地問道。他對這個人有印象,剛才在大街上說話的那人就是他,也是第一個被自己制住的人。雖然這些人都用黑巾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莫問卻也絕不會認錯。其實他很不理解這些人的做法,在他看來眼睛是人心靈的視窗,容貌可以透過易容術改變眼睛卻永遠都變不了。當然這不是指眼睛的形狀,而是每個人眼裡蘊含的感情和內涵。這些東西,無論怎樣都是隱藏不住的,所以莫問對這種把自己整個抱起來只露眼睛的裝扮很是嗤之以鼻。
“是,屬下丙一,見過公子。”丙一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莫問的眼神暗了暗,這個人對他的稱呼是公子而不是主人,果然並沒有將他當做主子嗎?哼,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
“我倒是沒想到你們的速度竟然這麼快,還以為你們至少要明天才能到呢。”這次莫問沒有提醒這些人他並不喜歡公子這個稱呼,因為在莫問的心裡這些人的存在不會太久,而在這段時間他也不會讓這些人再出現在自己面前召自己心煩。想到這些,說話的時候也有些漫不經心起來。不過他倒是真的好奇他們怎麼會這麼快趕過來的,要知道當初他們從河南府到陳留快馬加鞭還用了兩天,而開封比河南府距這裡還要遠一些。
“屬下們接到皇上的命令,一路都是用輕功趕路,日夜兼程自然是快一些。”丙一低著頭淡淡地說道。皇上下令讓他們兩日內趕到,他們怎麼敢拖延。這一點也是眾影衛們對莫問不滿的原因之一。連續兩天一直運轉輕功趕路,每日休息的時間都不足兩個時辰,就算是精力強悍的影衛們也有些受不住。本來他們這一組正在輪休期間,卻因為莫問這麼個身份不明的小子要受這份苦,任誰也不會願意的。
似曾相識(2)
莫問對他們這種趕路方式也是有些驚訝,在上輩子他倒是也有過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經歷,但是那時趕路都有汽車代步,其實也不過是睡眠不足罷了,體力方面倒是沒有什麼消耗。可即便是這樣,那種筋疲力盡的感覺仍然讓他被訓練的堅韌無比的神經難受不已。如此看來這些人對自己有點怨氣也是情有可原,他雖然有點小心眼,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前的事情他可以不計較,至於之後如何,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表現了。
“皇上有什麼話讓你們帶給我嗎?”莫問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扇子,淡淡地問道。
丙一微微抬頭吧看了莫問一眼,卻只看到他低垂的眉眼,分辨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皇上的命令裡確實說了不少的話,但是都是吩咐他們怎麼保護好這位公子的,並沒有直接命令要他們轉述的話。而且就算他是轉述皇上的話,那也是口諭吧,公子您是不是應該先跪下再說?丙一眼巴巴地看著莫問,發現人家這位一點下跪的趨向都沒有,而且根本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捨給他。
丙一覺得自己實在是挺悲摧的,暗自鬱悶自己這一組怎麼就這麼巧在皇上出宮前一天輪休了呢?要是再晚一點,這個任務就不會落到他們這一組頭上了。可是想到之前首領信中吩咐的絕對不可以惹惱這位公子的話,丙一覺得心裡更堵了。似乎他們今天的作為已經將這位公子惹惱了,看來以後要表現的好一點才行,首領的吩咐總不會無的放矢的,於是忙一五一十地轉述道:“皇上當時在宮外,屬下們正值輪休,只是接到皇上的手令,並沒見著皇上。皇上吩咐,定要誓死保護公子的安全,不能讓公子出一點意外。另外,皇上還吩咐,將這塊令牌交給您。這塊令牌可以調動直屬皇上的暗部所有的資源。”丙一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通體鮮紅,晶瑩剔透的令牌。
將令牌遞出去之後,丙一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皇上到底是多麼寵愛和信任這位公子。要知道這令牌歷來只掌握在皇上一人手裡,就算是太子也沒有資格擁有。可是皇上竟然連夜讓首領打造了一塊除了材質之外,和他那塊一模一樣的令牌,並且傳令暗部所有成員,新造的令牌和他手裡的擁有相同的權力。
丙一禁不住又看了莫問一眼,忽然間覺得燭光下的少年有些似曾相識。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張蒼老了許多,卻充滿了威嚴的臉龐,兩張臉漸漸地重疊在一起,竟然驚人的相似。丙一被自己腦海中的畫面驚嚇到了,愣愣地看著莫問說不出話來。
莫問接過來在手裡把玩了一番,發現這令牌的材料竟然是極為稀少的血玉製成的。而且這塊血玉晶瑩剔透,沒有一點瑕疵,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用做令牌實在是太可惜了。
丙一看著莫問盯著令牌那一臉可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