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的脫口而出,卻又怕眼下身在沁竹園外,周圍暗藏有眼線
“原來如此。”她臉上含笑的看他,而李容褀自始至終只是凝視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想起自己之前的種種表現,宋嫻不禁為自己的遲鈍感到羞恥,也為自己一直錯怪了他而感到懊惱,而想起自己為了激將他而說他無情的那些話,又很是後悔。
眼下面對他,被他這般的目光凝視著,她又是喜悅,又是無地自容,並不知道自己斂目低頭的攥著衣襬的樣子就似個嬌羞的小女兒。
這尷尬只持續了片刻,那個清冷又攜著些許怨毒的聲音便在她耳畔響起:“我們回去吧。”
宋嫻一驚,才發現失神的片刻,李容褀已挨近她身側,一隻手甚至還於袖下握住了她的手。
他不動聲色的牽著她前行。
雖說寬大的袖袍足以遮擋兩人相握的手,可保不齊周圍會有人瞧見。
宋嫻羞赧的欲收回手,卻被他收緊掌心,不允逃脫。
她有些怨念的仰起頭,正看到微陽在他的側臉籠著一層清淺的光暈,細小的光斑在他睫羽微垂時輕快的跳動。
她看得有些怔然時,卻見他又側過頭來看她,薄唇張闔間輕喃道:“都過去了。”
他竟然會說這樣安慰的話語。
宋嫻雙頰忽的有些發熱,心跳也莫名變得劇烈,覺得此時的李容褀和平時小孩子一樣惡劣喜歡捉弄人的他很不一樣。
生怕自己這般心思被他看出,她便連忙垂下頭,卻仍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目光。
宋嫻的心中已是一片混亂,於是再不多言,也不敢掙扎,由他握著她的手往沁竹園去。
後來這案子查了多日仍沒有結果,還是外院裡來人稟報說有兩個丫頭失蹤才對上了。
再細往下挖,才發現那兩個丫頭原先是在沁竹園當差的,後來才被撥去了外院。
眾人推測她們是見敏心被關押前去探望,結果不知怎麼的碰翻了燈燭,將屋裡的簾帳燒著了才至起了大火。
查來查去,最後竟是這麼個結果,原本等著看熱鬧的人們也覺得無趣,便都各自散了去。
宋嫻知曉這其中另有蹊蹺,故而聽到這結果也只是一笑置之。
到底敏心逃過這一劫,她心下也安慰了許多,只是想到以後園中又少了個可以說話的人,禁不住有些失落而已。
正當她感嘆自己在這王府中的孤寂時,許久未見的阿清卻找上門來。
宋嫻自然是再高興不過,連忙迎了出去:“阿清你可算願意見我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阿清卻道:“怎會有那樣的事,只是那段時日一見到你難免就想起青玄,心裡實在不好過,便想緩一陣子,等好些了再說。”
宋嫻連忙握住她的手,高興的點頭:“如今好了就好,我想青玄在天有靈,也希望我們能像過去那樣做好姐妹。”
“恩,永遠都是好姐妹。”阿清亦回過住她的手,激動的說道。
她們兩人許久未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閒談之間少不得又提起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儷蘭苑走水之事。
說到這裡,阿清忽然停下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並無人經過,才壓低聲音,一臉神秘的對宋嫻道:“眾人都說外院有兩個丫頭失蹤,喪生於火海,你可知外院失蹤的其實不止那兩個丫頭?”
“哦?還有這等事?”宋嫻立刻被勾起了興趣,一臉詫然的看著阿清。
只見阿清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郭嬤嬤也失蹤好一陣子了。”
“郭嬤嬤……”宋嫻不由的蹙緊了雙眉,又想起儷蘭苑的屋子裡發現的那句身上殘存著敏心衣飾的女屍,心下實則已有幾分揣測。
但此事非同小可,便是對阿清她也不能說,只得佯裝不知道:“她怎的也失蹤了?”
阿清亦蹙起眉,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我也覺得奇怪,只是那兩個丫頭的失蹤有合理的解釋倒還好說,她這個卻不好解釋,只怕說了又引得旁人受牽連,故而秦管家就瞞了下來,給了她家裡人一些銀子打發了,對內只說她辭了這裡的事務還家去了。”
聽到這裡,宋嫻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又聽阿清道:“那婆子掙得這麼個結果倒也是老天有眼,你不知道,往日裡在外院中受她欺凌的丫頭們表面上雖都為她唏噓嘆息,背地裡卻都偷著高興。做人做到她這個份兒上,倒反而有些讓人同情了。”
雖說初來這裡時就沒少受郭嬤嬤的虐待,可聽著阿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