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突然,你這一去可是要等攻城一戰後才能回?”
不過短短一句之間,她的聲音已有一絲微顫。
李容褀當她是為自己擔憂,便以安慰的語調道:“你不必擔憂,我雖身在營中,可此戰並不需趕赴前線,故而沒有絲毫危險。”
怎料他話音剛落,宋嫻竟失手將那玉梳的齒尖刺到了自己的手上,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下意識的輕撥出聲,將梳子也掉落在地。
李容褀見狀,連忙起身,握住她的手細瞧,緊張道:“可是傷著了,疼不疼?”
宋嫻略醒轉過來,卻還是一臉的失魂落魄,雖搖著頭說無妨,可分明指尖已經冒出血豆。
“我昨日不急於和你說就是怕你擔憂。”李容褀邊說著邊將她的手引至近前。
伴著宋嫻驚詫的目光,他竟將她的指尖含入了唇間。
溫暖而又潮溼的觸感讓宋嫻心猿意馬,想要躲避卻又被他拿住而不能推拒。
李容褀吮著她的指尖,將血豆輕舔去,直叫她滿面通紅了,才將那柔荑鬆開。
宋嫻立在他面前,已然是不知所措,然則羞赧卻又很快被心底的傷懷替代。
原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想到竟來得這樣快。
她昨日見過雪笙,又經過這一夜的思慮,到底還是做出了決定。
對於李容褀,她便是心裡再放不下,了不得長長久久的存在心裡,再不對人提起,而李容褀或許眼前不捨,但他是將來的王爺,何患遇不到更好的紅顏知己,日子久了,自然再深的念想也都淡了。
可是宋氏一族的名譽,父母至親的性命卻只有這一遭,若是夢中的情景當真在現實中上演,她既然重生了這一遭卻放任不管,便是苟且偷生、一輩子錦衣玉食也心下難安。
孰輕孰重,她再是糊塗,也不能由著性子胡來。
只是這些她不能和李容褀說,若是他知道,斷然不會放她離開。
昨夜她已打定注意,且將此事按捺下來,好生的陪他最後這幾日,也許自己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