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長戟已洞穿了白蛇的喉嚨,向上一揮,白蛇巨大的頭部生生裂成了兩半。
看著白蛇向後慢慢傾倒,大蛇吼出了震天搖地的狂叫:“我要將你們撕碎!!!”向虎赤瘋狂地撲了過去。虎赤等的就是這一刻,向上空迅速閃掠,引大蛇離開巢穴。
一旁的杜堇怎會不知虎赤的目的,見他們向上飛去,立刻向下方的巢穴掠去,很快,在暗礁的一處夾縫之中發現了麒麟神杖。
見杜堇拿著神杖出來,虎赤即飛速旋轉長戟,擲向了已渾身掛彩的大蛇,削泥一般將大蛇的頭部削了下來。
看著連體魔蛇緩緩墜入黑暗的海底,杜堇喜不自勝地向虎赤飛身過去:“這魔蛇真是浪得虛名!海王也料不到你會……”可才剛剛靠近,虎赤忽然伸手喝住了她。
“等等!先別過來!”
杜堇停在兩尺外,不明所以地朝四周張望:“怎麼?難道還有其他的魔蛇?”
“對,這裡還有其他魔蛇。”虎赤背對著她道:“你先拿著神杖上岸,我一人就可以結束這裡,然後再去和你會合。快去吧!”
杜堇再度凝神向靜謐的四周望了望,並未覺察到什麼殺氣:“是嗎?照這麼說這裡的魔蛇也不知有多少隻,反正已拿到神杖,當務之急應是立刻離開西海。”說著就伸手要去拉虎赤:“你也別留這裡了,一起……”
可才剛碰到虎赤的手,虎赤便如觸電一般甩開杜堇的手:“別廢話了!這是命令,你快走!”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嘶啞艱辛。
杜堇握著被他甩開的手,雖然只是那麼一下子,但她清楚感覺到他的面板滾燙如火。杜堇募然想起一開始噴在虎赤身上的猩紅毒液,凝重地望著始終背對著自己的虎赤:“你中毒了?快給我看看。”繞到他面前去看他,卻又被他閃避了開,但杜堇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散發的奇異甜味。
這甜味……杜堇一詫:“是烈焰情魔?!”她不能置信地看著虎赤,這時才發覺他的身體一直在不停地發抖:“這麼烈的毒你竟然忍了那麼久?你不知這毒越忍越攻心奪腦,極易讓人至邪至魔嗎?”
“既然你知道這種毒,那就該趁我尚存理智,躲地越遠越好。去吧,這點毒我自己能解決。”虎赤雖然把話說地很輕巧,但是從他不肯轉過身這點來看,他已經忍耐到了頻臨崩潰的邊緣。
“你在說什麼?”杜堇奇怪地看著他:“別當我吃白飯的,這毒一人不可能解決,必須和女體交合三天三夜才能徹底解毒。”
就在這時,虎赤將身軀轉了過來,只見他的頰色泛著詭異的緋紅,強烈的忍耐令他赤紅充血的眼睛含滿了瀲灩水澤,就連嘴唇,此刻都變成了妖豔的紫紅:“三天三夜,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他緩緩向她逼近,懾人的雙眼眯成危險的一道線:“非雙修而進行的交合,你可知會讓你的修行白費萬年!”
杜堇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告訴他:“我知道,我也很願意。”
看著她那兩片誘人的唇瓣一張一合說出這樣的話語,虎赤體內的魔焰燃燒到了極致,身一顫,喉嚨不禁低哼出聲。緊跟著下一瞬,意識到自己已無法忍耐的虎赤驟然一閃,眨眼飛離了數丈之外:“我不需要你!你趕緊上岸,我會去找你!”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已從杜堇視線之內消失不見。
——
虎赤在一片靜謐荒蕪的島嶼中上了岸,此時的他已不再像方才那般遊刃有餘,幾乎是踉蹌地從水中爬出,然後又重重倒在淺灘邊。雖然他仍在極力剋制,可那痛苦的哼吟還是不自覺地從牙縫中溢位,而他的雙目,已徹底變成了血玉一般,煥曜著透亮的光澤,眉心的火印忽明忽暗,體現著他心神的極度紊亂。
他的腦海一遍遍回放著杜堇在珊瑚洞中美麗的模樣,她的嘴唇念出的一句句大膽赤luo的話語,無不叫他更加炙熱難耐。
許久他才找回一絲力氣,盤腿而坐,凝神聚氣地給自己解毒,可他越是抵抗,腦中的畫面便更加清晰,甚至還出現了鴉王獨孤堇親吻自己的一幕幕,他香甜柔軟的唇舌,彷彿又再次覆了過來,牢牢控制了他的呼吸,意志逐漸分崩瓦解,沉入滾燙如煉獄的熔漿之中。
就在這時,一片透心的清涼輕輕落在他的臉上,如水般滑過他燒灼的嘴唇,致命的美妙令他呼吸一促,急急張嘴一咬,那片清涼便被他緊緊含入了嘴,熟悉的柔軟甜香隨著他用力的吸吮,源源不斷地運送過來。
可是這完全無法滿足虎赤內心失控的狂魔,雙臂一撈,一具柔軟就撞入了他敏感堅硬的胸懷中,迅速撲按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