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滅族叛逃,震驚了全木葉。而滅族的真相也已隨著宇智波一族的村落被熊熊大火一同燃燒殆盡。
被大火帶走的,還有佐助昔日的純真無邪。
木葉村為佐助和梅子兩個孩子提供了一間很小的公寓當成住所。不過對於梅子來說這是不夠的。她至少需要一個房子來養止水託付給她的那群烏鴉。經過她軟磨硬泡,總算是把本來應該分得的公寓退掉換成了一部分錢,再加上木葉村給孤兒每月的補貼,火影大人又借給她一些錢,好不容易湊齊了錢買了一套坐落在村子最邊上的房子。生活用品之類的一些東西,她都在佐助昏迷的時候全部收拾妥當,安頓好了。不過這樣下來,就必須省吃儉用。村子也不會把遺產給他們(小孩子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層),而佐助又要上學,沒辦法賺錢,每月只靠補貼金根本不夠。於是梅子向火影大人申請成為了忍者。猿飛日斬本來是不太贊成的,不過醫療班的確是人手緊張,他便把梅子安排到了醫院實習。雖然不能說避免了全部危險,不過最起碼比做任務要安全得多。
宇智波梅在八歲的那一天,正式成為了一名下忍,領到了印著木葉村標記的護額。
梅子從火影大人手中接過護額,手指輕輕地摩擦著上面刻著的木葉標記,心中五味陳雜。一方面,自己的努力終於有所回報,幼年的夢想終於成真,她自然是開心的。然而,她想要向他們證明自己的那些人,卻已經都不在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真正地變成了孤身一人。火影大人曾經多次想要找她聊聊,不過她因為一直在忙著置辦以後的生活,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聊天。況且,她現在也沒能理好自己煩亂的思緒,談話也不會有任何幫助。於是這件事便一直拖了下去。
梅子看著手中的護額,再摸摸自己已經長至腰部的頭髮。她曾經自己立下誓言,不到止水哥娶她的那一天,她就不會剪下頭髮。這是她對止水哥感情的見證。不過現在止水哥已經不在了,留著這麼麻煩的頭髮也沒有任何意義。為了防止麻煩,梅子都已經把長髮鬆鬆地紮了一個辮子,披到前面來。既然成為了忍者,那麼也就不需要這礙事的頭髮了。想到這裡,梅子拿起剪刀,從頭繩的上面直接乾脆利落地剪了下去。頭髮應聲而斷。梅子把那根從鼬那裡拿來的紅色頭繩解下來,收好,把頭髮全部都扔進了垃圾桶。
梅子又大概的修了修頭髮。她的頭髮和佐助很像,天生就有些蓬鬆。剪短了之後,頭髮末梢的髮絲就翹了起來,很不服貼。她也就隨它那樣去了。她戴上了護額,配著短頭髮顯得清爽多了。
只是,梅子還沒有想好如何跟佐助說。佐助自從恢復過來以後,變得愈發敏感易怒。一聽到宇智波鼬的名字,不管是誰都會惡語相向。梅子記得非常清楚,佐助醒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梅子,我要殺死宇智波鼬,無論付出多少代價。”
梅子不太敢對著瘋狂地想要變強的佐助說她已經成為了忍者。她怕那樣會刺激到他。
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佐助又是第一天上學去不在家,梅子也不太想回去,就在外面閒逛。最後她著實是忍受不了無所事事的狀態,於是便乾脆去打擾火影大人。
儘管公務纏身,猿飛日斬還是很高興梅子願意來跟他聊聊。佐助經受了強烈的幻覺攻擊之後昏迷了幾天,梅子雖無大礙,只是她的那副表情可不比佐助好。雙目空洞,本就渾濁的眼睛連最後一絲光采都泯滅不見,就像一具真正的屍體,看上去著實是令人心酸。
猿飛日斬極力地想開導一下梅子,他真怕這孩子想不開做一些不大妙的事情:“梅啊,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梅子喝了一口茶,感受著嘴裡淡淡的苦味:“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我哥哥跟我說,對於他來說,佐助比我重要得多。”
“莫非你打算跟兄弟反目嗎?”猿飛日斬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鼬已經走了,若是梅子再與佐助反目,佐助恐怕就真的不行了。
梅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不……我哥哥滅族的那天,那時候佐助已經快要暈倒了所以沒有注意到,但是我看得清清楚楚。”
“哦?”
“在哥哥轉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他哭了。”梅子低下頭看著茶水中自己的倒影,“我從沒見過那樣的哥哥。所以我在想,他這麼做真的是出於自己的意志嗎?”
她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他還跟我說過‘我用宇智波一族人的性命換取了佐助一個人的性命。’最起碼,他還是愛著佐助的。”
“你打算怎麼辦呢?”猿飛日斬打斷她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