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心疼她,同時也責怪自己,趕緊說道:“小草,那你快起來,我幫你揉揉。”
葉小草曾經答應過花兮,不會再跟她開玩笑,不過這一次,她說的的確是真的,她確實躺得很不舒服,只是沒她說的這麼嚴重罷了。
花兮想將葉小草扶起來,卻被伸手握住了手腕,對上她的眼,花兮只看見笑意,接著便聽葉小草說道:“花兮,我們去看看王姑娘吧,不知她怎樣了,她……”
葉小草的欲言又止使得花兮心存疑惑,花兮和葉小草一同從床上起來,一臉關懷地問道:“王姑娘怎麼了?”
對於正午時分發生的事情花兮毫不知情,她不知王紫芯灌下一杯又一杯的酒,像是不要命了一般不停地喝,還有她悲傷的神色,以及她和煌寧的事。這一切,花兮都不知道,她想聽葉小草給她講講。
於是葉小草將王紫芯醉酒的事情簡要告訴了花兮,花兮聽完花容失色,著急和葉小草一起來到了王紫芯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一聲“進來”平穩卻又不含任何情感,不過足以讓葉小草和花兮舒了一口氣,她們擔心王紫芯做出什麼傻事,不過現在想來,她不會的,因為她還深愛著煌寧。
葉小草推門進去,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坐在椅子上的王紫芯看。王紫芯正悠閒地舉著酒壺,朝杯子裡倒著酒,見是葉小草和花兮二人,並未多說什麼,也並未停止手上的動作。
花兮走過去,在王紫芯的淡漠目光下,輕柔地拿過了酒壺,放在桌上,制止王紫芯再灌自己,卻發現就酒壺已經沒有多少酒了,都被她喝光了。
王紫芯喝盡杯中的酒,勉強露出笑顏,“我沒事,你們怎麼來了?”
王紫芯這笑太過苦澀,葉小草和花兮看在眼裡,不免也替她感到難過。
花兮坐在王紫芯身邊,伸出芊芊細手,覆在她手上,微笑著說道:“王姑娘,我知道你心中憋了許多的傷心事,不如你和我們講講吧,即使我們不能幫到你,但或許,你講出來心裡會好受一些,莫非你要一個人借酒消愁嗎?”
不知是否因花兮真摯的眼神讓王紫芯感到了些許寬慰,王紫芯靜靜注視著她,想說些什麼卻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沒事的,王姑娘。”輕撫王紫芯的手,花兮只覺得自己的心在顫抖,但她還是想給予王紫芯最大的慰藉。
王紫芯心中有所觸動,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了。
葉小草站在花兮的身後,靜靜地聽著王紫芯講述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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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的時節,那是王紫芯第一次遇見煌寧。只因這一眼,她的心裡從此住進來一個人。
街上,人流攢動,不遠處,行色匆匆地走著兩個人,細看之下,一個是穿著鎧甲,腰間掛一把寶劍,正氣凜然的男人,他牽著一個小姑娘的手。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歲出頭,眉目清秀,只不過臉色蒼白了一些,她穿著一條青綠色輕紗裙,在行人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爹,我們這麼急,是去哪兒啊?”王紫芯剛從武館練好劍術回府便被她爹帶出來,去哪裡他也沒有說,她感到好奇,爹做事從來都有條不紊,今天是怎麼了。
王夫衛曾是煌城老君主煌嬴的御前大將軍,自從天子煌霖繼位之後百姓更為安居樂業,他看自己也無需在城中待著了,便回到了臨沂鎮。
如今他聽聞煌霖帶著小公主回到了煌府,命他前去保護她的安危,他自然萬死不辭。
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見見那位她心慕已久的天子,王夫衛便帶著她一同前往煌府。
“芯兒,爹帶你去見一個你想念很久了的人。”王夫衛低頭看看自己最疼愛的女人,笑得慈祥。
王紫芯一聽,當即來了興致,連忙拉著王夫衛的手,滿臉期待地問他,他們要去見的人是不是煌霖。
王夫衛只是笑,並未作答。
身為王夫衛的女兒,除了她娘之外,最瞭解她爹的人就只有她了。平常問爹問題,爹不回答只是笑,那便是預設了。如此說來,爹要帶她去見的人,十有八九真是煌霖。
王紫芯內心無比激動,她儘量剋制著自己那即將從胸口噴薄而出的喜悅,加快了腳步。
王夫衛大聲笑了起來,見女兒比他還著急,便也隨著女兒一同加快了步伐。
王夫衛而立之年才與現在的夫人成親,卻在不惑之年才得一女,因此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寵愛有加。
王紫芯從小身體便不好,生出來便有心疾,這在她還未出生時爹孃心裡已然有數。雖然他們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