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她得告訴慕容弈,慕容琰的那信應該只是欲擒故縱,將傅廷琛的軍,不是真心話。以免傅廷琛去對慕容弈胡說八道,讓他信以為真;第二,她要跟慕容弈商量下逃跑。
如今榆關就在眼前,他倆只須逃出這魯軍營帳,進榆關很容易。
那兩個侍女見了林蕎這模樣,倒有些不忍。一個臉圓圓的名叫紅豆的過來拍一拍林蕎的肩膀,“姑娘若是真覺得悶,婢子就去回了主人,讓他帶著你出去走走。”
林蕎眼前一亮,驚喜道,“真的?”
紅豆點點頭,回頭向另一婢女吩咐,“綠豆,你照顧好姑娘,我去回主人。”
“綠豆?”
林蕎才端了一杯茶在喝,聽了這名字頓時一口水噴出老遠,她丟下茶碗抱著肚子,笑得差點滾到地上。
“姑娘,你怎麼了?”紅豆綠豆都嚇了一跳。
林蕎捂著肚子,很辛苦的擺手,拼命憋笑,“沒……沒事兒。”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林蕎本來正感嘆紅豆的名字有韻味,感情是這麼個“紅豆,”林蕎想打人。紅豆將信將疑的去了,不多時,傅廷琛進來,一臉性。冷。淡的表情問林蕎,“你悶?”
林蕎一骨碌站起來,擺擺手,“出去散心的事兒先放一放。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件事兒?”
傅廷琛戒備的看著林蕎,“說。”
指一指綠豆,林蕎揉了揉笑酸了的臉頰,說道,“我能不能給她換個名字?”
傅廷琛狐疑的打量了她半晌,就點頭,“好。”
林蕎不意他竟這般好說話,大喜,她拉著綠豆的手,“以後你就叫相思,記住,是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的相思!”
綠豆一臉大寫的懵逼。顯然沒讀過書的,“什麼叫春來發幾枝的相思?”
“呃,”林蕎撓撓頭,“這……這個……”
“以後你就叫相思了,”傅廷琛對綠豆說完,一把撈過林蕎,“你不是悶嗎,走,出去散步。”
“哎——”林蕎被他拖得腳不沾地,“我還沒告訴她為什麼叫相思呢?”
“不用了,瑞王府裡還有兩個叫黃豆和黑豆的。”
“噗——哈哈哈哈……”林蕎甩開傅廷琛的手,抱著肚子笑滾在了地上。
……
…
忍著肚子疼,林蕎隨傅廷琛圍著營帳逛了兩個時辰,終於走不動了。
看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林蕎,傅廷琛笑得意味深長,“可看明白了?”
“啥?”
傅廷琛冷笑,“你不就是想看明白這周邊的地形,好逃跑嗎?”
呃,被他看穿了。
林蕎暗暗叫苦,臉上卻是最天真無邪的笑,“王爺在說什麼?人家聽不懂呢。”
傅廷琛在她面前坐下,拔下根草對著不遠處的榆關一指,“慕容琰根本就沒有救你們的打算,所以,你輸了。”
嘎?
這都還沒開始呢,你就說已經結束了。你這是性子急啊還是耍賴皮?
但林蕎卻有些為難,慕容琰才來信反將了傅廷琛,口口聲聲傅廷琛殺了慕容弈就是幫了他。說傅廷琛不懷疑慕容琰話裡的真實性,怎麼可能?
所以她這時候要是篤定的拍胸脯說慕容琰肯定會來救他倆,無異於就是在告訴傅廷琛,慕容琰的話是假的。
這麼豬隊友的事,林蕎是不能幹的。
可若不這麼說,她就只能算傅廷琛贏,幫他攻榆關不說,自己還得留下來侍奉他一輩子!
咋辦?
林蕎盯著傅廷琛那張小白臉,很是有些頭疼。
“怎麼了?說話啊,”傅廷琛將草葉往林蕎跟前一揮。
林蕎長嘆口氣,罷罷罷。豁出去走一步算一步拉倒了,只求慕容琰在那封信後有大招兒,能早早的將她和慕容弈救回去。
點點頭,林蕎不甘心的瞪傅廷琛一眼,“算你狠!”
她這種表情看在傅廷琛的眼裡,心裡就一沉,看這女智多星一臉不甘心又無奈的慫樣兒,難道說,那慕容琰是真的不想救這個弟弟?
他丟了草葉,問道,“那你說吧,該怎麼攻下榆關?”
林蕎看了看傅廷琛,想著他不會真的把攻打榆關的希望放在她身上吧?
但傅廷琛的神情卻全不像是在說笑,林蕎看看那榆關,又看看傅廷琛,就搖頭,“還沒想到。”
“沒想到?”傅廷琛眯眼看了看她,就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