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想來詭異,我站住不動,跟著聽到野人有氣無力答道:“……便要成功了……她不會令我難做……我看得出,她動搖了……”
“你卻迫自己吐血……”徐夷輕嘲,“你可知自己舊患未愈、不可再傷……”
“無妨……”野人答。
“當”一聲——啪唧——我砸了手裡的臉盆,然後不顧自己一身熱水,一個箭步衝進內室——“演戲演好點!!”我衝屋裡兩個男人大叫,“就算真的這麼想我走,直接跟我說就好了,不必裝模作樣地等我來偷聽你們說話——還有姓邵的,你是不是黔驢技窮了,沒招了是吧,人不能自作聰明到這種地步——既想讓我走,又不想我傷心,可能嗎?!——唔!”我覺得胸口一堵,手捂在嘴上,頭暈腦脹,當即便跪到了地上。
“怎麼了?!”徐夷猛地站起來。
“……孫青山……”結果野人就從床上翻了下來。
重重的一聲人肉落地聲,驚得我心肝亂顫,徐夷回過頭去扶他,卻被野人一手推開,勉強重新站起來,人一步三晃,踉蹌地奪步上前,到我面前,身子又一軟……
“被你氣死!!”我在關鍵時刻一把抱住他,腰向後彎,整個人被他壓得快折斷了。
“徐夷來幫忙——!”我大叫。
“來了。”神醫不慌不忙,到我邊上,兩根手指把野人耷拉的腦袋托起來,“昏過去了。”神醫道。
“廢話!”我皺眉。
於是徐夷幫我扶野人豎直,看都沒看我,忽然又道:“他演技沒你好。”
“你就是廢話多……”我豎眉。
……
這次等了很久,我都要趴在床邊睡著了,才覺得頭頂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不斷揉搓摩挲,我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