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醒了?”晴空此時正打水進來,看寒寒坐了起來,笑道。
寒寒點點頭,邊穿衣服邊問:“王爺呢?”
“今天閉月公主和瑾郡王大婚,王爺去觀禮了。”晴空一邊幫寒寒收拾,一邊道。
瑾郡王也就是張遠山,他是太后的侄子,成親的物件又是雲國的閉月公主,所以婚禮定然聲勢浩大,不但皇上太后去,就是其他各國的使臣也要去。
慕容懿做為宸國的攝政王,雖然不喜交際,但也絕對不會讓人抓住把柄詬病,對於這樣一個類似各國高層會晤的婚禮,他必然會去。
寒寒想到了這點,點點頭,沒有多奇怪。
吃完早飯,寒寒想起自己進府這些日子,除了開始時幫著慕容懿收拾屋子外,後來接待使臣的宮宴過後,自己就著手忙寒峰閣的事情,再也沒幫慕容懿收拾過屋子。
而慕容懿有是一個領域意識極其強烈的人,他的臥室除了寒寒和他自己,從不允許別人進去打掃,寒寒沒來時,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的收拾。
這麼一想,寒寒頓時覺得自己有些不合格,不管是女朋友的身份還是貼身廚娘的身份,自己似乎都沒有做好,趁今天有空,她正好可以過去幫著收拾一下。
有了決定,說幹就幹。
用過早膳寒寒就興沖沖的幫著慕容懿收拾。
原先她幫慕容懿收拾屋子是迫於無奈,因此收拾起來也是馬馬馬虎虎,慕容懿讓她弄哪,她就弄哪,慕容懿不說的地方,她看都懶得看一眼。
現在收拾屋子是她自己自願的,因此不管犄角旮旯,她都一一熟悉一遍,規整好了。
慕容懿的屋子和他本人一樣,極其乾淨整潔,一絲不苟,東西擺放的也整整齊齊,寒寒打理起來極為容易。
整理到衣櫃下面最後一節時,不知道碰到了哪裡,一個小小的暗格彈了出來。
寒寒嚇一跳,看到暗格裡面的東西時,頓時凝了眼。
一個晶瑩剔透的玉佩躺在暗格裡面。
玉佩是圓形,通體碧綠,中間雕琢著展翅高飛的海東青,雕工細膩,纖毫畢現,玉佩下面綴著藏青色的連環絡子,中間配有金線,看起來莊重華貴又不顯死板。
絡子是寒寒親手打了送給慕容懿的,而這塊玉佩……寒寒心裡浮上疑惑,拿起來細看一遍,確定是當初自己撿到青峰時,從包裹著他的袍子裡掉出來的那塊!
慕容懿竟然將自己打的絡子和這塊玉佩拴在一起,憑慕容懿對自己的重視和他那股霸道勁,絕對不可能將自己給他的東西和別人的東西綁到一起,除非這塊玉佩就是慕容懿本身的!
難道當初偷走青峰的人是慕容懿?
這個念頭一浮上來就被寒寒否決。
慕容懿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去偷一個孩子,他要是看誰不順眼,直接下令就將那個人給滅了,這些邪門歪道的事情根本不屑於去做!
更何況,若真是他將青峰偷出來的,就說明他和青峰他們必有大仇,青峰他們又如何會託付他照顧自己?
想起青峰,又想起那個被慕容懿儲存在八卦盒裡的荷包,寒寒眉頭微微擰起,原來還不覺得,現在再想想,便是慕容懿真的答應青峰要儲存那個荷包,隨便找個地方收起來就行,一個醜陋的粗布荷包,想來也不會有人去覬覦,又何必放到如此嚴密的八卦盒裡?而且還是書房的書案下面?
除非是他想隨時看到這個荷包,又怕被別人發現,所以才裝到了八卦盒裡面!
可是,慕容懿幹嘛想要時常看到那個荷包?一般人若是有這種情況,除非是那個荷包對他有特殊意義。
可是荷包明明是自己送給青峰的……
寒寒握著玉佩,一時思緒萬千,心裡面亂糟糟的。
拿著玉佩隨手將暗格關上,沒了收拾屋子的興致,轉身出了屋子,等慕容懿回來再細細問他。
一出門正碰上晴空。
“姑娘”晴空行個禮,眼睛落在寒寒手中握著的玉佩上,驚訝的睜大眼睛,“主子竟然將這塊玉佩也給了姑娘?”
雖說主子一再強調寒寒等同於他的地位,但親眼看到這塊玉佩,晴空仍是忍不住驚訝。
寒寒心思一動,看向晴空:“你認識這塊玉佩?”
“當然認識!這塊玉佩可是……”話語說了一半,晴空趕忙住嘴,看向寒寒,“主子沒告訴姑娘這塊玉佩的用處?”
“說了,可是我昨天太困沒聽清就睡著了,我本來還想等王爺回來了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