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寒寒的小臉:“沒問題,你高興就行。”小丫頭這樣,句句是為王府著想,分明是把她自己擺在了攝政王妃的位置上,他心裡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否定她。
於管事一直知道王爺待寒寒不同,他原來猜想著,憑莫寒寒的身份,頂多也就是王爺側妃的位置,但現在這話聽起來,分明是未來當家主母的意思,而王爺居然還滿面高興的同意了!於管事頓時心裡有了新的思量,待寒寒更加恭敬,連聲答應著退下去。
燈籠弄好了,寒寒又拉著慕容懿到王府後面的桂花林裡拿著花籃摘了滿滿一籃子桂花回來。
一籃子桂花分出一半做桂花糕,留著一半泡在酒裡煮桂花酒。
蒸桂花糕的同時,寒寒又做了幾塊月餅出來。
都收拾妥當了,天也漸漸擦黑,將東西都收拾在食盒裡,寒寒拉著慕容懿進屋換了一身普通的細棉布衣服。
這棉衣還是寒寒初來京城時,慕容懿第一次拉著她逛街,兩人在普通的成衣鋪子裡買的,當時慕容懿只為逗她多和自己相處,並不計較東西的好賴,寒寒初來又捨不得花錢,東西盡是撿著便宜的買,買回來後就交給晴空碧霄收起來,再也沒看過,沒想到現在倒是能穿上了。
一身月白色的衣服不但沒拉低慕容懿的檔次,反而更襯托的他俊逸灑脫,眉宇間的淡漠彷彿仙人一般飄渺出塵,一身的戾氣都淡去不少,寒寒幫慕容懿打理好身上的衣服,端詳一下,心裡暗暗罵一句妖孽。眼角瞥見櫃子裡堆著的那一堆廉價東西,癟癟嘴:“我進王府這麼久,王爺似乎還沒給我發過月錢呢吧?”
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看不慣慕容懿一身高雅脫俗的氣息,憑什麼都是穿一樣細棉布的衣服,自己穿上了就像個丫鬟,他偏偏就跟個仙人似的?仙人遇到追賬的,也會從天上跌落到底下成為俗人吧?寒寒心裡惡俗的想著。
看一眼寒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烏溜溜轉著,不知道又再盤算些什麼,慕容懿心裡好笑,伸手捏捏寒寒的小鼻子:“本王人都是你的了,你還要什麼月錢?”
寒寒小臉一囧,這地氣接的也太快些了吧?轉眼從仙人變流氓的節奏啊!皺著小鼻子哼哼:“你是你,月錢是月錢,你能當銀子花麼?”
“說的也是。”慕容懿點頭贊同。
沒等寒寒嘚瑟,緊接著又來一句:“本王的作用,那些銀子也取代不了的!比如說……暖床……”
一句話說的纏纏綿綿,聽的寒寒心裡酥酥麻麻,忍不住抖抖耳朵——如果能抖的話,心裡哀嚎,這傢伙用這樣纏人的聲音說這話,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再跟這廝辯論下去,吃虧的也是自己,寒寒很有自知之明的努力板著小臉轉移話題:“那個,趁著天色還早,我們去遊湖吧!”
雖然她表情嚴肅,但那泛紅的耳垂和小臉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窘迫,慕容懿好心情的一笑,決定暫時放過這個小丫頭。
沒有穿錦衣,寒寒就是怕出去了慕容懿被人認出身份,遊湖都遊不痛快,因此出府時,慕容懿那輛標誌性的烏木馬車也沒有坐,而是坐了普通的槐木馬車,暗一換一身小廝的衣服在前面駕車。
馬車穿過鬧市,一直駛出城外,到達十里潭。
以往郢城沒到晚上亥時初刻就要關閉城門宵禁,但今天是過節,城內大多數富家子弟都出城游完,所以每到中秋,宵禁時間都會改成子時初刻。
寒寒不知道中秋的時候宵禁時間會改變,心裡卻也不擔心,有慕容懿在馬車裡,就是關了城門也能叫開,所以一路上非常安心的挑著車簾看外面,遇到好玩的還會下去瞅瞅,喜歡的就買上幾個,悠閒的半分不會因為趕時間而急迫。
“公子,我家小姐這裡有一副燈謎猜不出來,你能不能幫著看看?”寒寒正拉著慕容懿在一處賣糖人的攤位面前看著攤主吹糖人,耳邊突然傳來這樣一聲略顯窘迫的聲音。
順著聲音望過去,就見一個一身綠衣丫鬟打扮的姑娘手裡拿著一盞荷花燈看著慕容懿。
慕容懿英挺的眉頭不著痕跡的擰起,沒等他說話,寒寒就好奇的開口:“中秋節也興猜燈謎麼?不都是元宵節才有燈會,猜燈謎麼?”
綠衣丫鬟正滿眼驚豔的看著慕容懿,冷不丁聽到這樣一聲問,這才看到和慕容懿站在一起的寒寒,只是寒寒那一身細棉布衣服太過普通,再加上寒寒圖簡單,只梳了兩根麻花辮垂在兩旁,末梢扎著新鮮的桂花,沒有任何值錢的首飾,綠衣丫鬟變將寒寒也認作是和自己一樣的身份。
對於寒寒這樣不等主子開口就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