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大力揉著兩穴:“別說話,安靜一會兒!”
動作之間,他身上的薄被都滑落下來,露出男人□著的胸膛,少年搖著頭推開他兩手,也不管大哥赤…裸,一下合衣鑽進了被底,他抱著扶搖的腰身,整個臉都貼在了她光潔的後背上面,她淡淡的體香一下讓他安靜了下來。
顧燕北無法,只得下床穿衣。
也是惦記著外面的動靜,趕緊披了衣服,走到外面,問了也知道顧鳳棲已經連夜出發了,他略微放心,早前就是這麼安排的,他在新房拖住她,顧鳳棲招待賓客,夜半先行一步。
外面月朗星空,他披著外衫站在長廊上面,覺得夜涼如水。
回到新房,顧若善已然睡著了,當真叫他哭笑不得。
他坐了窗前,提起筆來,耐心抄寫男戒,明明還有軍務要處理,明明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去想,可他難得放鬆,一手託了下頜,一手慢慢抄寫,雖然內容可笑,但想要討好個小姑娘,恐怕許多事情還要忍得。
……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有許許多多的馬兒在大草原上面奔跑,她騎著小白一馬當先,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面,許許多多的牧羊人對她打著招呼……
忽地一下就醒了,可能是臨睡著的時候,顧燕北跟她講的那些草原上面的事情,她聽得入神
了,夢中才全是那些。
睜開眼睛,光亮刺眼。
扶搖立刻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身邊的顧若善還睡得香甜,她身上還是裸著,可是什麼時候了,根本顧不上這些了,當即扯著嗓子叫了起來:“寶林!寶林!”
寶林忙不迭地跑了進來:“小郡主了起身了?”
她已經在穿兜衣了:“什麼時候了?嗯?怎麼不叫醒我!”
寶林往後面瞥了一眼,顧燕北就已經端著水盆走了進來:“起來了?急的什麼?”
扶搖頓惱:“顧燕北,此行賑災你怎耽誤得起!”
男人放下水盆,也坐了床邊推了推睡眼惺忪的顧若善:“你也起來吧,翻了半宿的把式,別人還怎麼睡。”
扶搖飛快穿上羅裙,他的目光這才落在她的身上:“小郡主不用著急,顧鳳棲昨天半夜就已經先去了。”
先去了?
她皺眉:“他去哪裡了?”
顧燕北提過她的鞋來:“自然是賑災,有我顧家軍在前,郡主此行方能平順,長公主和皇上還有我才能放心。我暫時不能出京,不過鳳棲辦事你也放心,總能護你周全的。”
扶搖前後一想,似乎明白了些,她手下一頓,領口處的肌膚就顯露了出來。上面紅痕一點點,顧燕北浮想聯翩,頓時別過了臉去。
少年已經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二哥去哪了?”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扶搖惱羞成怒,所有的情緒都衝著他使了出來:“顧若善你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又跑這睡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又鬧病了!”
一下戳中他的心事,他臉白了一白。
顧燕北剛想為弟弟解圍,扶搖卻已經先自懊惱起來,捏了他的臉疼惜十分:“算了算了,你別拿這種眼光看著我,趕緊起來。”
顧若善直接捱了她的肩膀不說話。
她無奈,瞥了顧燕北一眼,飛快在少年的臉頰上面親了一口:“快起來,我得走了。”
說著輕輕推了他一把,徑直下床。
顧燕北早在她俯身的那一刻,起身走開了去。
寶林上前給她穿鞋,她渾身痠疼,即使睡到了日上三竿,卻也解不去乏力。
正是洗漱,外面有侍衛報說是陳五名尋到了顧家來,趕緊請了進來。
彼時她正坐在鏡子前面梳頭,男子一身青衫,快步走了進來。
顧燕北與他點了點頭,誰知道他的注意力一直就在扶搖的身上,因為嫁了人,她的頭髮都要盤起來,寶林給她綰髮,因為也不急著走了,還特意在髮髻後面綰了個發花。
陳五名臉色鐵青,見了她更是氣得渾身發抖,雖然憤怒可也先是跪了下來:“遼西百姓死傷無數,他們先是吃草皮後來人吃人,小郡主怎還有心思梳頭髮!”
扶搖從銅鏡當中看著他:“五哥快起。”
他堅持跪著:“天不亮我就等著郡主,可現在日上三竿了,竟然還在顧家,難不成當真是因為成了親,被他顧家束縛住了不成!”
她又從鏡中瞥了眼顧燕北:“你自己說吧。”
說著起身來,又伸手接過寶林遞過來的尚方寶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