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遠山西側。”塗川將所有查到的訊息告訴葉明昭,“最近的路程過去,需要一個時辰。”
救回傅之女是當務之急,但葉明昭現今身受重傷,要帶領人馬前去求援無疑是雪上加霜,但傅之女是一定要去救,不得拖延。
花葙域出列抱拳道:“花特使願領人前去救出傅小姐。”
這是花葙域第一次對葉明昭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話,她是真心誠意地想救出傅之女,雖然她極其不喜歡傅之女,但她的確是葉明昭復仇路上的重要棋子,要保她毫無閃失才是此刻關鍵。
葉明昭冷然拒絕:“我會安排塗川帶人前去。”葉明昭不能讓花葙域冒險,此去前途未卜,怎能放她前去。
花葙域一再堅持:“你不信我?”葉明昭並沒有不信任花葙域的意思,只是此去怕出萬一。
不再等葉明昭回應,花葙域凌然拉起塗川呼道:“跟我走。”
葉明昭行動不便,想出手阻止,花葙域、塗川二人轉眼就離開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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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葙域清點人數後,帶著塗川一同奔向登遠山西面。途中,塗川一再囑咐花葙域:“特使,請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塗川寡言,但並不是不知道花特使在堂主心中的地位,萬分清楚這傅姑娘可以救不回來,花特使是一定要安然無恙的。
耀光堂在啟潁鎮東面,而此番前去的登遠山西側離耀光堂有不少路途。策馬狂奔一個時辰,眾人棄馬徒步而走。先行探路的閱鳴司帶路,蜿蜒前行。
在西面山腳,花葙域極目遠望,果然發現了一處草屋,“就在那兒?”花葙域詢問身邊的閱鳴司。
閱鳴司點頭。
草屋和普通的沒有區別,但四周樹立了好幾名虎即堡的人馬,暗示了屋中藏有不同尋常的人物。硬闖是種辦法,但這樣定會損失不少人馬,花葙域低頭思索,命令道:“塗川,你帶十個兄弟在草屋左側埋伏,把你身上的火石給我,我帶一人去燒草屋。其餘幾人分成兩隊,埋伏在此和草屋右側,等屋內人出來,圍上去。”
“燒?”塗川皺眉道,“可是傅姑娘還在屋子裡。”
“史致比我們更怕傅之女的安全出差錯,既然我們難以進草屋,就讓屋子裡的人自己出來。”史致抓走傅之女本就是為了阻礙耀光堂和江湖盟的聯姻,他已經意識到危機的來臨,如若那兩方聯合對付鸞鏡之盟,虎即堡將是第一個被挑落馬下的。留著傅之女的命,尚有一絲殘喘的機會,屆時傅水定會怪罪葉明昭護人不利,自己手中也有籌碼可以與傅水談判,儲存他虎即堡。
花葙域帶著一人匍匐前進,茂密枯黃的草,成了最好的掩護,花葙域即使盡量放緩聲音,仍是被虎即堡的守衛發現,花葙域急忙對身邊的手下常遠道:“我纏住他們,你立馬去點那草屋。”
言畢,舞出斷綾,朝圍上來的人馬作戰,保護耀光堂的手下往草屋前進。短短几里路,走的異常困難。
斷綾在她手中如最美的綵綢,在眾人間跳出最美的弧度,起起伏伏濃重的殺意在身邊流竄,見者而亡。
花葙域見常遠遲遲沒有找到機會出手,心下著急,屋內的人聽到打鬥定會有所防範,即使從屋內出來也會是有備而來,先機就失去了。
果然,一陣搏鬥過後,屋內的史致愛將趙鏗就推攘著傅之女出來了。傅之女被五花大綁,嬌柔的身軀盈盈而立,明媚的雙眼中盛滿淚水,如即將傾盆的大雨,見到花葙域時再也忍不住嗚咽起來。
花葙域一咬牙,對著趙鏗怒目而視道:“給我放人!”
趙鏗氣勢不弱:“既然你們已找到此處,我趙鏗也不怕與耀光堂一搏。要放傅之女,可以。但是,耀光堂得答應虎即堡一個條件。”
“說!”花葙域倒是要看看這虎即堡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趙鏗朗聲道:“不管耀光堂和江湖盟聯合,要對付鸞鏡之盟也好,要有其他目的也好,只要放過虎即堡,給虎即堡一個立足之地。”
花葙域譏笑:“傅水盟主和堂主做事自有分寸,今日你所說的話,我會代為傳達。”
趙鏗不依不撓繼續說:“我要葉明昭過來。”
花葙域聳聳肩道:“我要史致過來。”
“看樣子是花特使沒有誠意與我們詳談。”趙鏗冷哼道。
花葙域也不再多說廢話:“先把傅之女給放了,其他事從長計議。”
趙鏗不肯讓步,道:“放了傅小姐,我們還有什麼籌碼?”
花葙域聽得明白,虎即堡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