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自己也無法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好地待在他身邊。
是不是該離開？
花葙域隨便整理好之後，就打算行動。
“你打算不辭而別嗎？”花葙域剛踏出房門一步，廊前葉明昭就立在那兒，彷彿已經站了很久，就等著花葙域出門。
花葙域被撞破也不覺得尷尬，直視著葉明昭：“我想去外面看看。”
葉明昭迎著月華走向花葙域，如同飄渺而來的仙人：“阿域，能不能不要走。”
花葙域心裡五味雜陳，她現在也很迷糊，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自己好的，留或者不留。留下來，她還能做什麼？不留，她又能去哪？
葉明昭好像看出了花葙域的為難，伸出手握起花葙域冰冷的手：“過兩天，我和你一起回七遇山看看師傅可好？”
濃郁的酒香飄來，看得出葉明昭之前喝了一些小酒，聞的花葙域都快醉了。葉明昭太瞭解花葙域，每一句話都能正中花葙域的弱點，從七遇山下來的這幾年，她一直很想念師傅，葉明昭正好在這個夜晚提出她一直念著的人，她不由自主地想點頭答應。
好字還未說出口，就聽得院前一陣喧鬧，原是傅之女帶著幾人來花葙域處尋葉明昭來了。
花葙域立馬把手收回，葉明昭的掌心還存留著花葙域的觸感，眼見傅之女越走越近不由得一陣煩悶，臉色更是冷了幾分。花葙域識相地退開幾步，傅之女見到葉明昭快步上前，柔柔地開口：“明昭哥哥，我燉了暖胃醒酒的湯，給你端過來。”
花葙域看不得她裝的柔柔弱弱的林妹妹樣子，冷哼一聲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理會他們。
葉明昭卻不接，只是對著傅之女淡淡地說道：“傅姑娘，夜已晚，請回。”
“明昭哥哥送我回去可好？”傅之女雙眸泛波望向葉明昭。
花葙域看著這傅之女眉來眼去一陣惡寒，更走遠了幾步。
葉明昭二話不說喚來塗川，示意將傅之女送回住處。
傅之女哪裡肯依，站在原地不走，盯著葉明昭，一副要他送她回去的架勢。
葉明昭卻不多看她一眼，拽起花葙域的手就往外走，決然不顧傅之女在身後的叫喚。
拉著花葙域走出院子，花葙域扯了扯葉明昭的袖子，放聲笑了出來，見到傅之女時青時紅的臉實在是太過癮。
葉明昭望著花葙域的笑顏，隨之嘴角也微微上揚起來，好像他們還是昨日在七遇山上嬉笑怒罵的少年。
花葙域的笑聲漸弱，緩了緩氣才對葉明昭開玩笑道：“哎呀呀，就你能對傅之女視而不見，然後惹得她一陣不愉快，結果她會把所有的氣都發到我身上，我老是替你背黑鍋。”
葉明昭見她語氣緩和心也不由得一軟，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環著她：“阿域，我們把這些不愉快的事忘記，一起回七遇山好不好，明日就走？”
花葙域輕輕拍了拍葉明昭的肩，搖了搖頭：“明昭，不要再孩子氣了。”也許在傅之女來之前，她真的想答應他，只是過了那刻的氣氛，卻怎麼也應承不下來了，“你現在是耀光堂的一堂之主，怎麼能放下這裡說走就走。”
葉明昭想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麼會覺得花葙域此時此刻是那麼溫順，自從到了耀光堂後，步步為營，與他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溫存。
“阿域，我們怎麼會這樣？”有些軟弱的話語，隨著酒香飄蕩在空中。
花葙域也無法回答這問題，只能順著自己當下的想法說出：“明昭，我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好好靜一靜，我其實一直有個願望，想去看大海、看草原、看流水、看大漠……遊遍大好河山。”
“阿域，不要一個人，我陪你去，好不好？”
“你離開了，你的耀光堂，你重振夜闕庭的夢想該怎麼辦？”花葙域反問道。
葉明昭張口欲說，花葙域卻毫不溫柔地捂住他的嘴，她害怕聽到他的解釋、他的選擇。早就知道葉明昭的心沒有這麼小，他胸懷大志，要的是夜闕庭，要的是一整個江湖。
這些她都要不起。
花葙域望著葉明昭，月光柔和地勾勒出他的眉眼，細碎地散落在他的臉龐，俊逸地讓人心動。花葙域不由得眸光泛起點點水澤：“明昭，讓我走。”
葉明昭知道不能放了她，也許這一次的放手，就是永久的別離。她說她想去看山看水，與她一起海闊天空也一直是他的願景，可是他身上還有重重的夜闕庭。
他輕柔地拉下她的手，貼上他的臉頰，還是狠不下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