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對。”
謝遠洲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你!”
喬氏卻不打算再搭理他,前面馬車已經停下,喬氏帶著人朝淮王微微福身行了禮看都沒看謝知棉一眼就朝後面的馬車走去。謝知航已經十三歲了,這些天也長大了許多,對淮王正正經經行了禮才跟了上去。
秦晉是騎馬來的,翻身下馬,掀起簾子親手將知槿扶下馬車,喬氏看在眼裡,滿意的點點頭。
“岳母。”秦晉有禮的做了女婿該做的禮儀。
喬氏很欣慰,擺擺手讓他們不必客氣,而前面謝遠洲則帶著眾人拜見了淮王正往裡走。
誰知淮王突然停下,轉身對秦晉道:“原來今日秦將軍也來岳家呢。”
秦晉自然上前,面無表情道:“是啊,但比不得王爺尊貴。”
淮王似笑非笑,眼神掃了謝知槿一眼,不得不承認,謝知槿還是比謝知棉要漂亮,可誰知到手的美人竟然還能被秦晉劫走了,這口氣他不可能嚥下,可眼下他還不能和秦晉撕破臉皮,他手中的權勢,是他們兄弟幾人爭奪的目標。
三年前秦晉出征前,他母妃打聽到陛下對秦晉忌憚,那麼現在秦晉凱旋,邊疆無戰事,應該就會收拾他了吧?
想到這淮王心情好了些,又不顧規矩瞥了一眼謝知槿,心裡想著早晚有一天要將她奪過來。
謝知槿感受到淮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瞬間像被蒼蠅叮了一樣,說不出的難受。秦晉注意到不著痕跡的擋在她身前,朝淮王道:“王爺請。”
淮王冷哼一聲和謝遠洲相攜進了謝府。
按規矩,女婿一般由岳父帶到書房聊天,出嫁的姑奶奶則和母親到後院,可謝家現在的情況總歸特殊一些。謝遠洲對秦晉更是沒有好臉色,熱臉迎進淮王,冷臉迎進秦晉。
秦晉也不在意,跟在謝遠洲身後朝前院走,倒是謝家二老爺謝遠起對秦晉態度好些。謝遠起有些迂腐,看不慣大哥的做法,對於知槿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見大哥對秦晉不假辭色,便憤憤不平,他使了眼色給謝遠洲可見大哥不當回事,於是便一咬牙親自去和秦晉攀談。
謝知航人雖小,卻也是謝家嫡長子,見二叔去和秦晉攀談,便乖乖的跟在秦晉身邊,聽著兩人說話。
而知槿則好過很多,不管怎麼說喬氏名義上還是謝家嫡母,回門自然由她主持,所以跟著喬氏去後院的時候不免對秦晉有些擔憂。而秦晉走出幾步突然回頭,給她一記溫和的笑意,似是安撫她讓她不用擔心。
知槿想著,頂多就是受冷遇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喬氏看她心事重重,低聲道:“女婿是懂分寸的,知槿不必擔心。”
知槿笑了笑,是啊,秦晉怕過誰,一個謝遠洲和淮王有何可怕的。想必終於放下心事,對喬氏點了點頭。
謝知棉陰沉著臉跟在後面,見母女兩個有說有笑的很不是滋味,可那又如何,喬氏再不得父親喜歡也是名義上的妻,是她的嫡母,而她自個兒的孃親只是個姨娘,這樣的場合連面都不能露一下。
還有那天她發現嫁妝的事情,才知道自己和父親都被喬氏騙了,抬進王府的那堆破爛玩意兒,一文不值,而嫁妝單子上的器物卻全都不見了蹤影,後來才知謝知槿竟然是被抬去了秦家,被明媒正娶進了門,那些嫁妝恐怕也被抬進了秦府。
一想到這些謝知棉就痛恨的咬牙,可這些都只能私下裡和父親還有趙氏說,卻不能明面上找謝知槿的麻煩。
喬氏挽著知槿的胳膊往後院花廳走去,誰都沒去搭理謝知棉,謝知棉滿含怒氣進了花廳,可那兩人還是不搭理她。
做了王府的側妃自然比不了當姑娘家,而且側妃是妾,平日是不能隨意回孃家的。而今日回門淮王能跟她回孃家已經給了她天大的面子,她自然要把握這個機會和趙氏好好親香親香。
可喬氏母女卻刻意的忽略了她,兩人有說有笑的說起成親以來的事,謝知棉絞碎了帕子也無可奈何。
過了許久,謝知棉才勉強笑道:“母親,知棉想去看看姨娘,不知可不可以?”
喬氏似乎才想起她來,笑了笑:“自然可以,你去吧。”說完又低頭將手上一個翠綠色的鐲子拿下來塞到知槿手腕上,“這個還是你帶著好看。”
既然喬氏不在意謝知棉,那謝知槿自然也這樣,況且她們名分上是姐妹,實際上卻毫無關係,那她還搭理她作甚?
兩人一唱一和徹底將謝知棉忘了乾淨,謝知棉怒氣衝衝的到了趙氏那裡,趴在榻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