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高興的心思。
若是他在她的身邊,她一定不用經歷這些,這些事情交給他做就好了,哪裡用得著她費盡心機找證據將這兩家整垮。
說到底罪魁禍首是謝遠州。
秦晉咬牙切齒的默唸這個名字,卻發現無可奈何。這人再可惡也是知槿的爹。雖然這個父親不稱職,這樣對自己的孩子,可孝字壓死人,他們暫時也動不了他。
不多時,小兵將饅頭上來,秦晉看到熟悉的饅頭,心一下溫暖起來。
——
過了幾天,知槿正在房中與月回說話,聽到月半回報:“姑娘,趙姨娘身邊的沈嬤嬤來了。”
知槿皺眉,她怎麼來了。準沒好事。
她這樣想,月回也是這個心思,不悅的問道:“姐姐,她來做什麼?”
“叫她進來吧。”知槿淡淡的吩咐,直起身子,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簾子被掀開,沈嬤嬤那粗壯的身子笑嘻嘻的進來了,“姑娘,姨娘讓姑娘去前頭招待客人。”
“客人?”知槿覺得好笑,自從來到謝家,別說招待客人了,就是她出趟門都不容易,也就是這一年來她有錢了,將門房打點的好,否則恐怕連大門都出不去。今日竟然主動叫她出去宴客?
知槿笑了笑,覺得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沒安好心。
“姑娘,今日來的可是四川總兵的夫人,總兵大人回京述職來府裡做客,老爺吩咐了由姑娘前去招待,姨娘輔助。”沈嬤嬤一邊暗自瞧著知槿的表情,邊解釋道。
知槿將杯子放下,示意月回再添些水,月回斟滿杯子遞給她,然後慢悠悠的喝著。
沈嬤嬤見她不慌不忙,似乎這會還不去,有些不悅,但是強忍下說道:“姑娘,這會可否隨奴婢過去看看?”
“嬤嬤先回去,我換身衣裳這便去。”知槿站起來,沈嬤嬤這才看清知槿身上穿著一身半舊的棉服,不由得撇撇嘴,真是鄉下姑娘,穿的這般寒顫。姨娘竟然還說她有錢,真是看走了眼了。
她的眼神知槿自然看在眼裡,不過一笑而過。在屋內知槿喜歡穿著舊衣,舒適而又方便。
“那奴婢在外面等您。”既然來了,絕不可能讓她一個人過去。定要跟她一起才行。
知槿不置可否,帶上月回和月半進了內室換衣裳。等她們出來,沈嬤嬤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看見她們出來,直接邁腿往外走,“這讓客人等久了總是不好。”
月半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追上沈嬤嬤,塞入她手中笑道:“嬤嬤可知這總兵夫人來府上何事?”
沈嬤嬤顛了顛荷包重量很是滿意,態度也好了不少,笑嘻嘻道:“好事,天大的好事。”可不是好事嗎,剛退了親,又有人上門來相看來了。只是沈嬤嬤沒有說出來,樂呵呵的在前面走著。
月半又問了幾句都被沈嬤嬤岔開了話題,根本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來。月半不由得懊惱,早知道不給她這麼大的荷包了。
等到了會客的花廳,月半更加後悔給沈嬤嬤這麼大紅包了。那四川總兵夫人竟然是來相看她們家姑娘的。
知槿乘了府內小轎子朝花廳走去,下了轎,有婆子過來接著,迎著幾人進了花廳。
還未到門口便聽到裡面歡聲笑語,趙姨娘笑的合不攏嘴,對方說著什麼,她連聲說好。
一個總兵夫人竟然願意和一個姨娘說話?
知槿不由得好奇,突然她眼光一瞥,花廳旁邊的花柱旁人影一閃,讓她突有了不好的預感。
哼,趙氏,之前是在英國公府算計她,現在算計到家裡來了。也不嫌丟人。
“我來晚了。”知槿臉上掛上得體的笑容,款款進入。
四川總兵夫人穆氏只覺眼前一亮,少女俏盈盈的站在那裡,小腰不盈一握,雖然穿著素淡,但是給人整個氣度卻是不凡。再看那張臉上,掛著得體而尊貴的笑容,彷彿她不是一個二品官的嫡女,而是皇室裡的公主一般。
穆氏想起兒子的囑託,“一定要絕色。”眼前這位可不就是絕色?
雖說退過兩次婚,但是兒子的性子也不好,勉強配得上自己的兒子吧。
穆氏笑盈盈的打量著知槿,滿意的點頭:“好孩子,好孩子,般配啊。”說著從手腕上褪下一個碧綠色的鐲子給知槿戴上:“好孩子,戴上真好看。”
知槿捕捉痕跡的抽回手,淡淡的謝過,眼睛瞥了一眼手上戴著溫度的鐲子,水頭不錯,可是比美人坊的那些差遠了。
知槿舉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