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北戰,宇文毓的政治軍事才能也是有目共睹的,雖然按實際的才幹看來,他的確是比不上宇文邕,可是宇文護真的是他最大的執掌大權的障礙,他現在就是沒有辦法。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終於唱喏,處理完了朝中事,半晌無人報奏,基本上該退朝了。
“臣有本奏!”皇叔宇文護,護國丞相又從朝臣隊伍中走了出來,宇文毓劍眉皺起。
“皇叔請講!”宇文毓只好示意他免禮,沉聲道。
宇文護虎目精光,雙手一揖,“皇上,臣聽聞日前南朝使者報呈,陳先鋒將軍韓子高近日在北朝邊境失蹤,但是苦於無法在北朝公開派兵尋找,所以求助於本王,還說曾看到過齊王同他一起飲酒敘舊,不知道皇上是否可知道此事呢?”他話一出口,朝臣馬上就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私通外邦軍政要人可是大事情,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北周皇子宇文憲呢?
“皇上,這齊王爺可是私自會見韓子高吧?這怎麼可以呢,國法家規在此,齊王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南陳倘若與齊王有內交,那於我北周就是天大的威脅呀……”尚書蹠跋淺馬上就出列奏本加油,本來他的女兒跟了宇文毓以為封個妃子的封號,他也落個國丈的封蔭,名利雙收,可是沒想到宇文毓加給蹠跋佟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給流放了,他當然懷恨在心了,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整治一下他的胞弟,又可以更加孤立宇文毓,他可一定要出手的。
“是呀,皇上,這樣的事情一定要清查,不然難以正我北周法紀……”多古倫納吉馬上幫腔,兩個老傢伙可是同仇敵愾。
“皇上,依你之見呢?”宇文護果然得意,甚至朝堂之上也開口以“你”呼宇文毓,其實按理,不管他是不是長輩,在朝廷皇上最大,誰也不能這樣無禮,但是宇文護就敢。
宇文毓眉頭一皺,他甚有些驚訝地看著滿朝文武,宇文護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更是滿是挑釁的意味,宇文憲私會韓子高的確不妥,但是這件事情也極其隱蔽,除了他們兄弟之外,還有誰知道呢?他……怔愣地想到了那個告訴他這件事情的人,難道它不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夠讓別人知道嗎?讓宇文護知道了,那不就等於要叛宇文憲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嗎?這樣一來,得到好處的人卻絕不是他——宇文毓,雖然宇文憲奇才功高,擁護者也不少,但是有一樣卻比這些別有用心的權臣要強得多,宇文憲是他的親弟弟,他的為人,他是知道,他沒有必要乘機表面上除了自己的政敵卻是失了左膀右臂,宇文憲是值得信賴的人,至少比起別人對他來說,他都要放心得多,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怎麼南陳使臣沒有得到韓將軍的訊息嗎?韓將軍是陳皇非常重要的人,朕的皇后是陳皇長公主,他這一來,又勾起了陳公主的家鄉之念,因為憲弟母妃是南朝人,同韓將軍又熟識,所以朕還特意派憲弟先約會他見面,叮囑他見到皇后勿要談及家鄉風土之事,以免引起皇后的鄉思,此時他正在朕的賓殿為客,朕還特請臣弟齊王作陪,怎麼南陳使者卻有此一說呢?”
他話一開口,讓眾大臣頓時驚訝得一時噤了聲,不敢置信又不敢質疑皇上,只能面面相覷,連宇文護也意外地看著宇文毓,他真是低估了宇文毓了,他以為宇文毓鞏固地位心切,巴不得這個機會除掉他的五弟,可是顯然他們想錯了,宇文毓雖然表面上有很多的『毛』病,但是有一樣他是不缺的,那就是腦子!
“皇上,臣確是不知,還惶恐不已,以為齊王憲……”宇文護甚有些尷尬,但是他也不能公開跟宇文毓真的叫號,宇文毓是皇上,他要維護他的弟弟,不上他們的套,解釋得也句句在理,他就無話可說了。
“不知者無罪,憲是朕的親弟弟,他是什麼樣的人,朕是清楚的,那南陳的使臣不知情也怕是沒有得到報告,想是昨晚韓將軍飲酒高興忘記了傳話了,這個無妨,今晚請他來一起夜宴,朕和皇后親自給他壓壓驚,皇叔你看這樣成嗎?”宇文毓笑著道,眼睛亮如寒星,一席話說得宇文護和眾朝臣再也無話可說了。
131不會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吧?
陳茜彷彿做夢一般的感覺,當她被宮女盛裝打扮參加宇文毓親自賜宴韓子高和陳使臣時,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宇文毓就在她的身邊,盛裝華服下英俊不凡的面容多了幾分端莊和英氣,他……昨天還那樣地對宇文憲幫韓子高和她見面生氣,可是在宇文護他們想要參宇文憲一本,企圖借他之手一舉扳倒齊王時,他竟然聰明而機智地化解了一場陰謀風暴,不但放了韓子高,還保全了宇文憲,他……究竟是個明君,有頭腦也有氣量,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