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突如其來的力量將身體攫住,緊接著便是近乎壓制的深吻。
阮蘿揮舞著癱軟無力的四肢,像是一隻蝴蝶被蜘蛛捕捉後只能徒勞地撲扇翅膀,方才追趕黎揚已經耗盡了飽受藥性侵蝕身體的最後力量,阮蘿只能牴觸卻無能為力地任黎揚在吻中侵略著自己。
眼淚,她在暴雨中感覺到自己正在哭泣,她想呼喊雲天之的名字,身體在別人的鼓掌之上,腦海裡全部都是雲天之的影子,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初雪的夜晚,在屍體的旁邊,雲天之也是這樣吻了她,溫柔的,繾綣的吻了她。
然而一切都變了,即便代價是這個吻甚至更恐怖的什麼,阮蘿還是不後悔用這樣的方式報復著黎揚。
窒息的感覺帶來麻木,兩唇在雨中驟然分離開來,阮蘿大口地喘氣,卻因為藥物的作用四肢癱軟而萎靡在黎揚的懷中。他的懷抱滾燙,是大雨沖刷中唯一的溫暖,可是阮蘿此刻卻寧願被雨水的冰冷蹂躪。
“你我當真是血親,寧思危在天有靈也定然難以入土為安。你知道嗎?埋入墓穴的棺材空空如也,裡面什麼都沒有,真正的他已經化成了塵埃,被我命人攙在草料之中,餵了牲畜,他不配安享天命,就像雲天之那樣的人根本無法與你相配。”
黎揚輕撫著的背脊傳來陣陣戰慄,阮蘿卻不肯示弱,冷哼一聲道:“人死之後什麼也不會知曉,你就算把他的骨灰盡數吞下也於事無補!我也不會為了死人的遭遇而難過!”
“你當然不會,你是我的妹妹,這樣才像我們寧家的禽獸。我和你這些並非要刺激你,只是想告訴你,但凡讓我稍有不快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
沒等阮蘿再度反唇相譏,暈眩便猛然襲來,雨點刺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