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無力地搭在雲天之的後背上,鎖骨傳來溫熱和酥麻的觸感,這觸感一直緊貼肌膚向下,讓阮蘿空白的大腦激起一陣恐慌,她扭動著身體,雙手胡亂推搡著,直到兩個人雙唇分開,阮蘿已經喘息連連,香汗微微。
雲天之的的瞳仁漆黑如夜,原本深邃的色彩中卻倒影著自己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阮蘿胸口不住地起伏,雙頰好像被炭火烘烤過一樣灼熱緋紅。
“阿蘿,許久不見,你還是一樣惹人憐愛。”
剛剛從昏迷中甦醒,雲天之的聲音格外嘶啞,每一個字都像那日第一場雪中片片的雪霰,輕輕落在阮蘿的心口,隨後便融化得不知蹤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阮蘿突然覺得酸楚與委屈,她又被耍了一次。
忘記了之前想過很久的那些準備在雲天之醒來後的話,阮蘿一語不發地眨了眨眼睛,眼淚順著眼角劃過臉畔,最終滾落在床上。
雲天之先是一愣,旋即輕笑著抬起手抹去阮蘿臉上的淚珠,阮蘿側過頭去不看他那副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笑容。
“我都已經醒了你為何還要哭?”
“又被你騙了,我還應該很高興不成?”
雲天之笑了笑,他臉色蒼白,可嘴角彎起的弧度卻一如從前:“可你這幾日朝思暮想的難道不就是讓我醒過來麼?”
阮蘿沒有答話,她倔強地抿緊雙唇看向一邊,眼淚好像井水一樣有些冷,劃過面板時讓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抹去。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雲天之的話,的確,她是應該高興,可是此時此刻她偏偏沒有辦法笑靨如花,尷尬與委屈湧上心頭,阮蘿自己也厭煩了自己的迷惑。
雲天之不知不覺嘆了口氣,聲音也柔軟了下來,“如果我現在肯解釋,算不算有些晚?”
床板的堅硬變成溫熱的堅實,阮蘿再一回過神來時已經被雲天之攬入了懷中。她動了動身體,卻不像是掙扎,但當氣息靠近耳際,阮蘿還是掙了掙。
“其實我從未欺騙過你,只是隱瞞了很多事情,有些事即便是此時此刻我仍然不想你知道……”一陣咳嗽聲打斷了雲天之的話,他一隻手捂住胸口,表情像是隱忍著巨大的痛苦,阮蘿看到他的樣子慌忙坐了起來,之前心中的糾葛因為憂慮一掃而空。
咳嗽聲漸止,一絲紅豔的血痕自雲天之嘴角流下,阮蘿臉色不禁一白。
“我去叫洛白!”丟下一句話,阮便要起身,可還未等有所動作,她的身體又被雲天之拖回了懷抱中。
“無妨,這毒實在厲害,看來你還要再照顧我些日子了。”
雖然面上的顏色憔悴不堪,可雲天之起話來卻舉重若輕,依舊帶著往日裡談笑風生的不羈和逸然。
“你到底是怎麼中的毒?誰要害你?”顧不上回應雲天之調侃的話語,阮蘿急切地追問。
“每時每刻都有人想要害我,但能算計我至此的還真是少之又少,”雲天之冷冷一笑,不知為何,阮蘿輕輕一抖,覺得這樣的他有些莫名的可怖,“此事與你無關,荒天城的事你最好還是少知道為妙。”
又是這樣的話,阮蘿突然氣不打一處來,隨口提高了音調:“我不關心荒天城的任何事,我只關心你。”
雲天之抬眼看向阮蘿,四目悄然相對,阮蘿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直接又奔放,臉色又飛霞一樣染上了紅暈。雲天之不覺抬起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這次阮蘿沒有閃躲。
“你不會喜歡那裡的,”阮蘿第一次在雲天之的笑容裡讀出了一抹蒼涼,“荒天城四周都是荒山禿嶺,白天陽光熾熱,到了夜裡又冰冷寂靜,我也很不喜歡。”
“不要岔開話題!”阮蘿不再像從前那樣輕易就被迷惑,她舀下雲天之在自己臉上摩挲的手,想要止住這悸動,可當舀下之後,手掌的相觸卻讓她不想放下。
“這毒想必洛白已經告訴你了吧?她一定會想到這毒並非出自她師父之手。”雲天之只是笑笑,反握住阮蘿纖細的手掌。
“很多也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阮蘿揚了揚下巴,這件事的確值得自豪,連洛白也表揚了她許久。
雲天之溫柔地笑著,原本蒼白的臉頰也恢復了些血色。
“這也是我要得到避毒珠的緣由。那時我突然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身中劇毒,於是想到了之前慕容荊曾許以千金讓我尋找到洛白以及避毒珠,於是我才藉此機會誆騙洛白得到了避毒珠,其實那個時候慕容荊早已死在了我的手上。”
“也就是這毒一定不會是她師父下得?那你知道是誰了麼?你如果有避毒珠的話又怎麼會像洛白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