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地開始有了變動。
錢凱失去了他的秘書,並且不得不從下面的人中再挑一個上來頂上這個位置。
作為厲國新手下的一員大將,錢凱手握重要的權利,所做的事情也相應複雜,他的秘書同樣工作繁重,現在卻被人事部的人開了,連他去抗議都沒有用。
他們找出了確實的證據,證明他利用公職之便中飽私囊!
屁的中飽私囊,公司的高層有幾個是乾乾淨淨的?
錢凱把下面的人新送來的花瓶揮到地上摔得粉碎,這無非又是一次利益的交鋒,他和他的秘書都是其中的犧牲品。
麻煩的是厲國新和新來的賀佑欽狗咬狗,他卻沒辦法動彈,更不能隨便從下面弄個人上來。
萬一又是誰玩的無間道,他會被厲國新徹底踢出他的團隊。
所以,人選人選,一定要慎重人選。
錢凱煩躁地揉亂了本來就不多的頭髮。
他無奈地向他的朋友求援,讓他介紹個新的傢伙進來,這時候從外面招進來的反而比內部的人安全,他不需要對方接觸什麼核心,只要能幫他把那些繁雜的資料理清楚,能力才是關鍵。
幾天之後,老朋友不負所托給他推薦了一個人。
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有些過分老實,做起事卻挺效率,錢凱錄用了他。
“你叫什麼名字?”錢凱審視著面前高大的年輕人。
年輕人恭恭敬敬,“我叫沈燁。”
賀佑欽下班之後被郭睿他們叫去酒吧喝了點酒,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十點了,把鑰匙扔在玄關,他彎腰換鞋,玄關的燈他進門的時候還開著,難道是保姆走的時候忘記關了?
賀佑欽把外套脫了掛在架子上,洗完澡之後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他喝的並不多,但是晚上沒怎麼吃東西,胃隱約有些不舒服。
冰箱裡還有保姆晚上做的飯菜,厲存焰一個小孩子吃不了多少,所以大多用保鮮膜蓋著放進了冰箱,賀佑欽考慮要不要拿出來熱一熱,他雖然不會做飯,但熱個東西應該沒什麼問題。
賀佑欽剛剛開啟爐子,把菜倒進鍋裡,厲容銳就從房間裡出來了。
“還沒睡?”賀佑欽看見穿著睡衣的男孩從樓梯上下來。
厲容銳點點頭,看了眼廚房的方向。
“你要不要也吃點什麼?”賀佑欽問。
厲容銳搖頭,因為生活方式差不多,他基本猜得到賀佑欽晚上幹了什麼,不是去應酬就是和朋友聚會所以才會這麼晚回來,他剛剛進了廚房應該是晚上沒吃什麼東西,或者洗完澡餓了?
厲容銳聞到一股燒焦了的味道。
“我還熱著菜。”賀佑欽想起來,幾步進了廚房。
菜都粘在鍋上,完全不能看了,一邊散發著詭異的味道。
他難道就不知道在熱菜的時候要加水的嗎,不然怎麼會這麼快粘在鍋上?
厲容銳懷疑地看了賀佑欽一眼。
“你也肚子餓了?”
看到這樣的東西會餓才奇怪。
賀佑欽揉了揉自己的胃,在家裡他整個人要放鬆多了,“算了,看來這些是吃不了了,我去看看冰箱還有沒有別的能吃的,住在這裡太不方便了,去個便利店都要開車。”他一邊彎腰翻著冰箱,一邊說話。
厲容銳抿了抿唇,這麼不方便的環境,賀佑欽也一個人在這裡住了好幾年。
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走過去扯了扯賀佑欽的袖子。
“怎麼?”賀佑欽轉身看他。
厲容銳指了指牆上掛著的圍裙,賀佑欽拿下來給他,“你要這個?”
厲容銳點點頭,但是他發現圍裙對他這麼個小孩子來說似乎太大了。
“你想煮東西?”賀佑欽又問。
厲容銳繼續點頭,圍裙系在身上幾乎把他整個人都套了進去,而且以他的身高也夠不上爐子。
厲容銳自己出去搬了小凳子進來,然後非常利落地淘米煮粥,賀佑欽被迫讓道,看著他熟練地熱了兩樣小菜,再把打好的粥盛在碗裡。
厲容銳準備端菜的時候被賀佑欽接過來。
“這些我來吧,10點半了,你不去睡覺?”
厲容銳從口袋裡掏出紙筆,“不困。”
“那就聊一會兒。”賀佑欽沒有做過家長,也不像一般的家長嚴格要求小孩幾點睡覺,他與厲容銳的相處與其說是監護人與孩子不如說更像是同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