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在嘀咕,無論什麼時候,男人本來就應該保護自己的伴侶。
然後被那突然冒出的最後一個詞弄得驚醒過來,直直盯著賀佑欽。
“是不是餓了?”賀佑欽露出疑問的表情,然後端起溫熱的粥舀了一勺子。“你現在不能起身,就這麼躺著吧,我餵你吃。”
厲容銳半晌沒動,最後在賀佑欽把勺子移過來時,才默默張開嘴巴。
第三十七章
魏成果然沒讓人失望,賀佑欽出事的訊息沒有在媒體上大肆刊載;德海商圈內部對這件事也諱莫如深。收到訊息的幾家聰明地保持了沉默;厲豐的股票依然是平穩上升的趨勢。唯一大發雷霆屬賀佑欽的父親賀文武。
賀文武對賀佑欽雖然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賀佑欽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就算兩個人性格再不對付,賀文武私心也不想把鼎泰交給其他人。
他對賀佑欽曾經寄予厚望,但賀佑欽反叛不羈,甚至執意要跟個男人結婚,最後兩人鬧得不歡而散。再加上賀佑欽母親的舊事,他們更是無法坦誠相對;心結也越結越深。
賀文武來看賀佑欽的時候帶著蘆珊和賀錦文。
蘆珊提了一大籃水果,賀錦文抱著一束花,而賀文武走在最後。
蘆珊一進來就關心道;“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情,簡直嚇死我和你爸爸了,你沒事吧?”
賀佑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知道是誰下的手嗎?”賀文武板著一張臉問。
“還在查。”賀佑欽語氣淡淡的。
賀文武皺起了眉頭,“厲豐的事情你不要攪合得太深了,容易惹禍上身。”
賀佑欽挑眉,“當初讓我進厲豐的是您,現在讓我不要攪進去的也是您,您到底想怎麼樣?”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爸爸!”賀文武猛地一拍桌子,連睡著的厲容銳都被吵醒了,他看見進房間的三個人,又看了看賀佑欽,然後倒頭繼續窩在賀佑欽旁邊。
賀佑欽本來不想和厲容銳躺一張病床,怕晚上睡著了翻身壓到他,但是厲容銳這幾天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不停地流汗驚醒,賀佑欽擔心他受了驚嚇,乾脆把兩張病床並在一起,這樣就算翻身也沒關係了,只不過睡姿不好的厲容銳總是糊里糊塗滾到他旁邊,然後整個人側身窩在他胳膊下,幾天下來賀佑欽就習慣了。
厲容銳這幾天的確在做夢,不過夢到的不是那天和兇徒搏鬥,而是曾經那一場車禍,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襲擊刺激到了腦子裡的記憶,每到夜裡大腦總是不停回放車禍的場景,之後就流著冷汗驚醒。
賀文武三個人來的時候,他正在補午覺,賀佑欽半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原本厲容銳是湊在他旁邊和他一起看的,結果小孩子的身體撐不住,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現在又被賀文武給吵醒,厲容銳對這個曾經一度對他態度僵硬的長輩感覺很陌生,但現在更在意的是賀佑欽的感受。
病房裡僵硬的氣氛讓賀錦文有些尷尬,他動手把鮮花插好,然後擺到窗戶旁邊,剛剛弄好這些就聽見他母親開口道,“佑欽,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爸爸說話呢,他也是關心你,怕你被人傷害,你就順著他一點,別老是惹他生氣了。”
賀錦文只覺得他母親的話簡直就是在火上加油,眼看著賀文武的表情更難看了,他連忙上前拉著他母親,“媽,我們先出去,讓爸爸和哥單獨說一會兒話。”然後連拉帶拽地把蘆珊往外拎,最後合上門的時候才朝著賀佑欽使了個眼色。
厲容銳不動聲色地把這些看在眼裡,一動不動地靠在賀佑欽旁邊,像是最乖巧的小孩子。
蘆珊出去之後,病房一時間更加沉默,賀文武的怒氣沒處發反倒冷靜下來。他打量了一下厲容銳,“這個就是厲容銳的兒子?這次你就是因為他受的傷?”為了平息外界的傳言,魏成和郭睿幾個商量著給外界的說法是有人想綁架厲存焰拿到高額的贖金,然後中途被賀佑欽攔截下來,以至於兩個人都受了傷。
這種單純的目的在於金錢的犯案顯然比集團內部爭權奪利造成社會惡劣影響的性質更簡單,也更容易得到輿論的同情。
賀佑欽沒有否認。
賀文武盯著厲容銳的眼神不喜,“他是厲容銳的兒子可不是你的兒子。”沒必要為了個跟自己沒關係的孩子去做什麼,甚至搭上自己的命。
“他確實是厲容銳的兒子,但這跟我救不救他沒有關係,我不丟下他僅僅因為他就是他。”
一直在旁邊的厲容銳心情複雜,不知道該為賀佑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