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裡到底有多懊惱。雖然不知道上司為什麼會突然考慮起自己的形象,但作為下屬他還是很有必要安慰一下厲總的。
“您從前一直非常英俊,現在只是需要休養。”
厲容銳轉回頭淡淡掃了他一眼,連抬個嘴角的力氣也沒了。
這跟說他現在很醜有區別嗎?
他是不是該制定一下身體的恢復計劃了?
德海這幾天接連發生的幾件事情引起了一番轟動,醫院失火這種事情多少年都不會出一回,剛剛建好的新醫療大樓竟然就出了事,德海市三醫院的領導有多焦頭爛額可想而知。更令人吃驚的是海上游輪遭遇劫匪的事情,這件事情各大媒體都有報道,據說不少名流闊少當時都在遊輪上,人員傷亡情況還未可知,但是受了不少驚嚇是肯定的。礙於許多原因,這件案子的處理情況比較低調,但餘波蔓延出去仍然影響了不少人。
因為這起事件提前開啟了德海的清理行動。
平日為非作歹的,在私底下進行各種不法交易的統統被弄進了局子。連那些平日裡晃盪在娛樂場所、賭場外面的小混混都收斂了,誰也不想在這種非常時期去觸黴頭。
一時間,德海的治安指數竟然有了顯著的躍升。
郭睿和胡凱在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姚真之前安排在醫院門口的保鏢在火災發生的時候失去了蹤影,他們事後才知道原因。原來當初醫院起火時最先是一聲爆炸,在人群慌亂的時候,守在厲容銳病房門口的保鏢竟然遭遇了狙擊手,狙擊手是在高空處射擊的,有保鏢當場就倒地了,這跟郵輪上的情況非常相似。
先是事故引發混亂,接下來就是匪徒和狙擊手,醫院人多而且身份複雜,更容易混進來。
剩下的保鏢在對付趁亂襲擊的兇徒,還有一部分偷偷潛入了對面的大樓,而就在保鏢對付敵人的時候他們竟然被自己人襲擊了,對方用的是煙霧,他們幾乎在瞬間就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旁邊的小樹林裡。
“是你當初懷疑的那個小萬?”郭睿問姚真。這也是姚真第一次參與郭睿和胡凱他們幾個人的談話。
“不是他。林國說他一直盯著小萬,當時小萬沒有任何異常,出手的是另外一個傢伙。”
“你當初找這些保鏢的時候沒調查過他們的背景?”郭睿皺起眉。
姚真掃了他一眼,他怎麼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他們是厲家的保鏢。”
還是胡凱聽了出來,“你說他們是厲家自己培養的保鏢?”
姚真點點頭,“一般情況下他們的忠誠度是不需要懷疑的。”當然也不排除特殊情況下的例外。
胡凱咋舌,這個年代了居然還有家族會自己親自花功夫培養專業的保鏢,倒是郭睿想得更多,他懷疑地看著姚真,“你難道也是厲家自己培養的秘書?”否則這個忠誠度也太驚人了。
姚真推了推眼鏡,竟然沒有反駁,“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那到底是不是?你這人說話怎麼只說一半?”郭睿瞪了他一眼。
“我是半路被厲老先生收養的,我父親是厲老先生的司機,當初為了救老先生去世了。”姚真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其中緣由。
胡凱吃了一驚,“這麼說你也算厲家半個少爺了啊。”
“我不是。”姚真皺眉否認。“厲家的主人只有厲總一個。”
郭睿點點頭,“難怪厲容銳身邊只有你一個總秘了,他很信任你。”看到姚真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郭睿算是明白過來,姚真和厲容銳之間恐怕不止是上司和下屬的感情,說是有幾分兄弟情也不為過,不過這兩個人都很奇葩,恪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不願踏出去。所以既像是上司下屬,感情上又明顯深刻得多。
倒是姚真,竟然有這麼狗血的身世,郭睿看著對方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奇妙。
姚真就算是察覺了也沒多說什麼,他心中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準則,而與郭睿那次絕對是個誰都沒想到的意外,但這意外……也未必不好。
“那些兇徒除了死了的,被抓的人都招了,說是隻是被人收買,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們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那個厲容文只是個嘍囉,被人拱出來當替罪羊的。”胡凱翹著二郎腿。
“厲容銳和佑欽出事,要拍手的肯定是袁竟惟,他的嫌疑最大。”一說起厲容銳,連帶著姚真郭睿都覺得不順眼了,簡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同意。”姚真的表情卻很平靜,附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