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臨”之後找到了他的目標。
坐在窗邊角落位置的厲容銳端著杯子,神情淡淡的。就像從前一樣,他不笑的時候總給人靜如深淵泰然沉穩的感覺,而面對工作的時候,這種穩和靜又變成了銳利和兇猛,厲容銳在事業上的野心從來不弱,但他太重感情,男人一旦太重感情就容易被人利用,袁竟惟也是抓緊了這一點才有了之前佈置的一切。
“這麼早?”袁竟惟用了個最尋常的語氣,拉開厲容銳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是你遲到了。”厲容銳放下杯子。
“我買了你最喜歡的蝦餃。”袁竟惟把手裡拎著的袋子放到桌子上,“還是溫的,你要不要吃一點?”這就是他尋常的態度,彷彿總能在不經意間就做出體貼的舉動,無論一言一行都恰到好處,這才是厲容銳曾經認識的袁竟惟。
但誰知這又是他的哪張面具?厲容銳已經懶得猜了,或許在一個人不停在你面前演戲的時候,你就真的連他的真面目也不想知道了。
“我吃過了。”
“吃過了?”厲容銳從前並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所以也常常容易胃疼,袁竟惟竟然不知一個人遇了一場事故,竟然連習慣都能改掉。
厲容銳卻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神情從容,“經歷過生死其實能改變很多東西,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有了糾正自己的決心,從前死也改不掉的不是真的改不掉,而是不想改。”厲容銳回憶起當初的心態覺得有些好笑,曾幾何時他也會因為貪戀一個人的關心故意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袁竟惟似乎怔了怔,看著眼前的厲容銳,恍然覺得他和從前已經有了什麼地方發生了根本的改變,袁竟惟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流失的感覺讓他恐慌,想抓都抓不住。
“為什麼?”想到了就開口問,他是真的在疑惑,連隱藏在深處的卑祈都露了出來,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
“難道不應該由我來問?”厲容銳的手搭在膝蓋上,他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想起某個總是微微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