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了他適才所說的話的。
傅聞君淡淡一笑,溫煦道:“沒事。”
☆、王緘現身
佳瑤站在遠處,嘴角帶笑,望著這三位主子,眼眶逐漸溼潤,久久不語。
後來,每當想起這一日,她都覺得心底是滿滿的溫馨。
傅公子是一位好主子,和小姐還有大少爺一樣,都是世上難找的好主子,從不將奴才的命視作螻蟻。無怪乎傅府上下一條心,對傅公子更是以命相待,生死相隨,尤其那個經常被小姐調侃是“懶羊羊”的小冰梅。
不止他們被護在傅公子的身後,整個般若鎮也被傅公子護在羽翼之下。
多年以後,冰梅嫁到北方後離般若鎮遠了許多,每每想回孃家——傅府,總是不便,且她那位霸道的夫君對傅公子又是虎視眈眈,對於冰梅要回孃家一事是諸多不願。
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冰梅戀上了逃家的刺激生活。
可憐的冰梅夫君,家裡顧著商號不說還要處處提防妻子拋棄他,日子過得真真苦不堪言。每每一瞧見傅公子,總是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就差磨刀霍霍了。
許多年以後,當她兒女繞膝時,每每思及這一生,總是滿心滿眼的酸甜。
如果這就是奴才的生涯,她願意生生世世為他們的奴。
她將這些主子視作上天。
他們的身後,暮靄沉沉,染盡叢林。
莫家莊莊主六十壽誕,請來的賓客無一不是獨霸一方的人物,想當然的,這漓城大到酒樓小到客棧的住所皆被包了下來。
酒樓的後院,院子裡寂靜一片,只偶爾聽聞蟲鳴聲,夜風拂過,樹枝颯颯,倒沒多少涼意。
走廊處,傅聞君手執燈籠立於屋簷下,籠裡燭火染得熾熱,映得前方一片明亮。他瞧著坐在石凳上不言不語的女子,濯濯的眉眼順了順,款步走了過去。
“這麼晚了怎麼不睡覺?”他柔聲問道。
“你不是也沒睡。”
“那就來下盤棋吧。”將手裡的燈籠放置一旁。
小唯托腮看他,“上次你跟我說許阡陌和幻幻的事好像還沒說完呢,今晚繼續吧。”
傅聞君視她的視線如無物,淡定擺放好棋盤,方溫聲道:“上次說到皇上發現自己並非長孫家的子嗣,便把阡陌傳進了宮中,並將一切都告訴了他。”
“那後來呢?”她問。
“阡陌無心於皇位,祁王爺亦是。長孫康本也無心皇位,如今不過是有了正當的理由,哪兒肯放棄。”
小唯笑道:“那這皇位倒成了燙手山芋了”
他柔聲道:“誰知道呢。”
小唯捏著白子,看他一眼,“你倒是樂得自在。”
“人生苦短,當自在時又何苦自尋煩惱。”他接得快,答得也十分順。
一盤棋未完,她便打起了盹。
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的棋藝。自那次兩人不相上下的一場棋局比賽後,本以為他的棋藝進步了不少,誰知他下棋還是這德性,這不是逼著人睡著麼。
看來幻幻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就是愛走神。
他輕手將棋盤收拾好,望著夜幕……繼續走神。
天際傍著明月,月色皎潔傾瀉在他的周身,一如傅府留蓮湖裡那大片如水如銀的白蓮花開遍了他一身,清濯湛湛,雍容華貴於天成。
小唯站在一側望著熟睡中的“自己”。
她的靈魂又離體了。
她嘆著氣坐在石桌的邊緣,望著那個白蓮花般聖潔的男子,突然就想伸手碰碰他。
他突然轉了視線,望著呼吸均勻的女子。
視線裡,朦朧中帶著三分清寒的月光沐浴著她,她神色輕輕淺淺,呼吸清軟綿長。
許久他方輕聲道:“或許你察覺到了,也或許你並不知情,也或許我已經後悔了……總之,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也不知是在說給誰聽,音色輕的彷彿月光墜地。
小唯垂眸一笑,看來她猜的一點兒也沒錯,這廝的確在拿她當誘餌來引出風流子。
她無聲道:是男人的話,做出來的事就不要後悔,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彎腰抱起“她”回了房間。
小唯嚇了一跳,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自己”的身體如此冰冷,這廝又處處留心與她,難免不會再度起疑。
這麼想著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以往總是要等到天亮的那一刻自己的靈魂才會回到身體裡去,唯一例外的那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