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搖搖頭失笑著調侃道:“原來是找我出來當司機的啊!”
“也不是。”艾倫在跟自己手下的人打電話聽對方彙報工作事項的過程中,也抽出空來冷冷淡淡的瞅了薄雅一眼,冷不丁的用外國腔調特別明顯的中文開口道:“還幫你擋災呢!”
“哎?願聞其詳呀。”薄雅微微挑眉,有些不解道。
林加可坐在車後座上,抬手指了指高爾夫球場裡、就在地下停車場上面的這棟樓,語氣平靜的笑道:“今晚這裡還會出事。你現在應該想個好理由,告訴戴維德你為什麼不在。”
稍稍停頓了之後,林加可又拖長了音調慢條斯理的補充了一句道:“也說不定到了明天早上,就沒有戴維德這個人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艾倫之前設計在海上解決戴維德的方案,倒是可以暫時封存起來了。
薄雅聞言,微微怔住,“你這是什麼意思?”
艾倫一臉生無可戀的意興闌珊,一邊繼續帶著耳機一邊懶洋洋的扭過頭來緊皺著眉頭跟薄雅說道:“意思就是今天晚上還有變故。你現在可以給戴維德打個晚安電話,順便告訴他你去陪鮑爾那個傻逼度過溫馨浪漫的一夜去了。今晚和他一起的那位小姐和鮑爾少爺果然只是工作關係。”
薄雅:“……”
只是工作關係的林小姐坐在後座上還在單手託著下巴笑意吟吟的跟他說道:“開車吧?我們回市區。”
一臉無言以對的薄雅低頭從手機裡把戴維德的名字找出來,他沒有打電話,而是簡短的發了一條符合他目前偽裝的浮誇而又妖媚性格的簡訊,然後便擰開車鑰匙,把車子從車庫裡駛出來了。
外面的雨下得正大,即使有雨刷,前面的擋風玻璃上依舊是連片的水珠滾落,為了安全,薄雅也就把車速壓得很低。
林加可今晚受了傷,雖然意識還很清醒,但是畢竟有些失血過多,身體顯得有些虛弱。安安靜靜的在後車座上坐了一會兒覺得沒精神之後,乾脆就拔下來一個頭枕靠著閉上眼睛躺下了。
“去醫院嗎?”薄雅一邊開著車,一邊思忖片刻,從後視鏡裡看到了林加可閉上眼睛的睡顏,車裡光線很暗看不清晰,但是,卻讓人免不了的覺得,她此時的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
艾倫難以置信的打量了薄雅幾眼,不管是林加可手臂處的刀傷還是他自己的槍傷,去了醫院都是麻煩,他實在是很難想象以薄雅的身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有得到答覆的薄雅嘴角微微一抽,就只是按照自己記憶中的道路地圖,往佛羅倫薩的城市中心方向開。
“前面,左拐。”好半晌,艾倫終於輕聲開口道。
薄雅剛想下意識的回他一句,聲音大點,卻猛然間想到了還躺在那裡休息的林加可,便又硬生生的把這句話給嚥了回去,只是按照艾倫的指示繼續開車。
艾倫指給薄雅的方向,最後的目的地是一棟河邊的別墅。
“這裡?”連綿不絕的紛亂雨聲中,車子停在了大門外面。薄雅抬起頭,看著夜色中的建築。
“嗯,直接開進去吧!”艾倫說話的時候,大門已經開啟了。
薄雅輕車熟路的直接把車開進了車庫的位置。
隨著車子停下,林加可也有些神色茫然的睜開了眼睛,動作緩慢的從後座上坐了起來,用沒受傷的手揉了揉眼睛,等艾倫幫她拉開車門之後,才一腳踩了下來。
“等下上樓回房間去睡。我叫了醫生幫你重新處理下傷口。”艾倫站在林加可身邊,看她並沒有因為剛剛睡醒爬下來再加上之前受傷失血而眩暈,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嗯。”林加可點了點頭,慢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薄雅倒是拿著車鑰匙,跟在了後面。
進了屋子之後,窗外的雨聲彷彿瞬間被隔絕開,別墅裡面帶著幾個醫生等候的助理見林加可徑直上樓回臥室,便也忙跟了上去,直接幫忙把窗簾拉上。
等林加可自己去浴室換了一件並不適合冬天的短袖睡衣出來之後,什麼也沒說,只是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倒是把受傷的手臂伸了出來。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她似乎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再一次睡著了。
艾倫在樓下的沙發上坐著看醫生幫自己處理傷口,薄雅站在旁邊,漫不經心的四下裡打量了幾眼,最後視線還是落在了艾倫的傷口上,想起林加可之前那毫不猶豫的一槍,頓時如鯁在喉。
“樓下有客房。”艾倫抬起頭來瞥了薄雅一眼,撇了撇嘴示意他道。
薄雅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