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愁死人的娃喲,哪裡學得這樣一張毒嘴。
這下可好,這武師也一下反應過來了,一張糙臉掙得通紅,噴了兩口氣對我一抱手道:“沈小姐,小公子身嬌肉貴怕是不似我們這般粗人一般經得起摔打,小的恐不能擔此重任,還請沈小姐另請高明。”說完一扭頭便往外走。
我一連串賠著不是說是小孩有口無心,那師傅頭也是個倔脾氣,臨了頭也不肯回一個。
之後又請了幾個師傅,皆是不出兩日便來請辭,走馬燈一般換過三個師傅以後,湯圓卻連個馬步都沒學會扎,還動輒筋疲力盡暈過去,爹爹大手一揮鐵口直斷道:“這孩子就不是塊習武的料,別難為他了!”之後便再沒請過武教頭,任由湯圓一徑兒地斯文秀氣下去。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小舅母?美月景?
時間就像來不及細細咀嚼的人參果,“哧溜”一下滑進肚子裡,連抹渣子都沒瞧見,便又過了十來日。
今日正是我爹爹壽辰之日,擺酒席宴賓客,揚州城內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蓬門縣令皆來道賀。爹爹在外堂張羅男客,姨娘們在內堂招呼女眷,家裡人來人往好不鼎沸鬧騰。湯圓天還沒亮便被小姨娘從床上捉起來打扮得像只善財童子和小弟弟一塊兒在祠堂裡守天燈,爹爹瞧著差了輩兒的兩人直嗟嘆若湯圓是個女娃娃該多好,如此便有一對童男童女撐門面了。我卻不以為然,沈家的門面有金銀財寶撐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