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步遠!
江懷月驚魂未定;四下張望;之間周遭坐上全是或是青衣俊雅;或是白衣飄然的書生;目光齊齊的看著自己;都緊蹙了眉。她眨眨眼;分不清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有一瞬想起剛剛那人叫自己公子;她連忙舉起手看;還是那個樣子。她更加疑惑;自己這是到了哪裡?
見眾人都驚異的看著自己;江懷月訕訕的笑了一笑:“抱歉;剛剛夢魘了。”
文人最不缺的就是氣度;聽她道歉;就一笑置之。
剛剛那中年人舒了口氣;又提醒道:“公子;該您了。”
什麼該她了?江懷月一片迷茫。
那中年男子嘆了口氣;指了指江懷月面前的酒杯;“月公子;該是您為諸位賦詩一首了。”
江懷月低頭看去;只見面前有青竹管道;許是剛做不久;如今還泛著青色。那管道內是潺潺的細流;水面上正漂浮著一個蟬翼般輕薄的白玉酒杯;打著旋兒正停在自己面前。再沿著管道向上看去;那管道自屋後而出;源源不斷的流著溪流;繞眾人一圈又折了回去。大概是那屋後有一眼清泉吧。
這地方清幽雅緻;院子四下是被竹林包圍;她看得出是盛夏時分;這院裡卻自有一股清人心脾的清涼。
看清楚四下;江懷月大致明瞭自己是在一流觴詩會上。她心中頓時愁雲慘淡;自己是將門之後;若是讓自己騎馬打仗;演練武藝還好;偏偏讓自己作詩!
她硬著頭皮:“不知這詩以何為題?”
眾人又是面面相覷。
那中年人該是這裡的管事;神色也是便換了一瞬;便又掛上微笑:“月公子該是夢怔了。今日酒會以百花為題;公子做了詩;題中不準出現與公子所作之花相同的字眼;讓大家猜上一猜。猜中者就作下一首;若是諸位都猜不中;就請公子將答案說出;再流觴一回。”
百花?江懷月張口便道:“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無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說完;便長舒了一口氣。這是信芳公子所作;如今讓自己拿了過來;以解燃眉之急。
話音剛落;眾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江懷月心裡咯噔一聲;難道這裡的人也知道這首詩不成?
她正忐忑不安;就有一人率先鼓了掌:“月公子真是好才華!這詠菊詩;真是深得菊花之精華。尤其是那兩句‘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更是寫出了菊魂!不知月公子;此解可對?”
江懷月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他們竊竊私語;是在猜自己的詩是詠的什麼花。
她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下去;微微一笑:“公子以胸有成竹了不是嗎?”清酒入喉;記憶中的細枝末節頓時翻騰起來;這流觴酒會;自己兩年前曾參加過!
那時京中突然來了一個謝繼謝公子;傳得神乎其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