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也是相得益彰。
為此,由蒲捕頭打頭,幾家聯合,還請了姚妮一頓飯,既為慶祝“出師”也為慶祝蒲方等幾人高升有了個體面的差使。這頓飯姚妮是不能不吃的,於是就攜“家屬”——表哥出席了。陪客是閔長捷與閔行父子,大家都是熟人。連蒲捕頭在內,對姚妮都客客氣氣的,那啥,略怕她抬手把大家的皮給燒化了。
這位小老師還是文文靜靜靦靦腆腆的,說話聲音也小,臉上還掛著點羞澀的笑。這樣的外表與她兇殘的“戰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讓人有了一種“此人是變態”的感覺。一場酒吃下來,本該吆五喝六、划拳拼酒的粗人們都斯文得不得了。姚妮在心裡抹了一把汗,暗道,這些同事挺文明的嘛!
蒲捕頭因為兒子有一門算是壟斷的手藝,就算武功不濟,也能繼續混個高薪,心裡十分舒暢,人逢喜事精神爽,襯得他的表情也不那麼猥瑣了。還端了酒要敬姚妮。他是師叔啊,姚妮哪敢坐著喝?也站了起來,跟蒲捕頭互相吹捧了,你說:“好手藝。”我說:“您才是真本事。”沒有勾戶搭背,只有言語間的聯絡感情。
閔行看了一眼范姜柏,眼裡意思很明顯:你媳婦兒怎麼啦?突然就八面玲瓏了。
范姜柏心裡苦笑,暗說,這大概是受刺激了吧?人家受刺激就是顛三倒四,她一受刺激,就是人五人六。媽蛋!你就是依靠一下你男人又怎樣啊?
誰也不敢灌酒,似乎怕逼急了這位“鬼母”給他們酒裡下點硫酸什麼的。
這麼客氣是有好處的,至少姚妮臨行前給他們留了好料。
由於其他學生已經陸續離京返家,姚妮又兇名昭著,倒是少了許多應酬。於是就趕緊往六扇門裡遞了張假條,偽稱要出門採個風什麼的。她已經給六扇門裡教了好幾個學生,一時之間六扇門也不缺人,閔長捷理所當然地走了個後門兒,在得到閔行私下求情說,姚妮要出去多玩一會兒,他也照舊批了假。
閔行捏著批下來的假條,回來找姚妮,姚妮自然是十分感謝的。范姜柏捶了閔行肩膀一下:“兄弟,夠意思。”
閔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灌了下去:“這一路我怕不能送你們了。”
姚妮道:“我還想問你呢,本來說好的要成親的,怎麼又要等?我這兩天事情多,也沒來得及多問。我還想看著你們成親之後再走呢。”
閔行苦笑道:“我那岳父雖是孤身闖江湖,卻還是有幾門親戚的,不巧,允書她大伯死了。眼下岳父已退出江湖,又沒有旁的事情,不是十萬火急,誰個在這個時候成親?豈不要惹人恥笑?”
姚妮有些失望道:“我禮物都準備好了,可惜不定能不能看到啦。”
閔行道:“又來,你們必能心想事成的。我且祝你們一路順風。”
姚妮道:“過幾日我就啟程啦,走之前咱們一處坐坐,再說說話。”
閔行一口應承了下來。
————————————————————————————
接下來就是昏天黑地的收拾行李,首先要有一輛結實又實用的大馬車,能裝許多用得著的行李,能跑幾千裡的路。姚妮發現自己的龜毛病發作了,她硬是自己畫了張圖紙,設計了許多暗格。反正她現在也有錢了,定製一輛馬車也不是什麼難事。范姜柏被一腳踹出家門闖江湖的時候,家裡滿給了他不少錢,無奈他給自己認了個老婆,又是買房又買車,花得略兇殘。後來是為姚妮代售物品得到提成回扣,這個比較兇殘,他手頭又有了點錢。
現在看姚妮要定製馬車,二話不說,又要自己出錢,被姚妮攔住了:“還有旁的東西要買呢,你那先留著,路上花。”
范姜柏就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彷彿不花他的錢就是辦了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姚妮一個寒顫:“知道啦,隨便你好了。”【臥槽!這貨腦子不是被硫酸燒了吧?這樣“小鳥依人”真的呆膠布?#我的老公是弱受#老子要是回去了,這貨錢又花光了,他要怎麼養他自己啊?我去!必須寫遺囑,給他留點遺產啊!】
於是范姜柏又歡快地跑去忙東忙西,如果他有尾巴的話,一定搖得很歡快。完全不知道已經從“教主”降格為“弱受”,值得慶賀的是被吐槽成“老公”,當然,這個他也不知道。
姚妮畫的馬車構造合理,有座位,座位底下是空箱子式的,可以存放許多東西,把板子一扣上,還防止急剎車的時候東西亂滾。三面座位都是箱凳式的,每個凳子上面的蓋板都有好幾塊重疊,坐累了完全可以把板子拆下來鋪在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