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面,如此下皇上的面子,只怕……
幾個男人,皇后等人,以及肖仁卻不這麼看。
只見歐陽笑笑激烈的掙扎起來,就差沒手腳並用將皇甫天踹下龍椅,他卻還是一臉失而復得的傻笑著,像是全然忘記了這是什麼場合,只任由懷裡的人兒胡鬧。
皇甫奚臉色一變再變,他從未見過自己母妃長什麼模樣,也不知道自家母妃什麼性情,只有一次,偶然間在御書房撞見父皇對著一幅畫像喃喃自語,他便猜測那是母妃的畫像,可是待他想要偷偷看一眼時,卻被父皇狠狠斥責了一番。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被皇甫天斥責,所以他記得尤為清楚。
後來,他曾悄悄打聽過,關於自家母妃生前之事,可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家母妃長什麼模樣,只知道她生得極美,父皇很愛她,恨不得將全天下都捧到她的面前,可就是那樣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真真正正的見過她。
她不用每日向皇后請安,就連那時還在世的老太后,也未能真正的見過她一面,父皇將她保護得極好,若非她難產生下自己,相信皇后之位早已易主。
這一點,不止皇甫奚清楚,其他嬪妃更加清楚,麗妃雖然不知道皇甫天嘴裡的‘月兒’是誰,但見皇后等人面色變得極為難看,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眼簾緩緩垂下,擋住了眼底的陰沉。
歐陽笑笑還在掙扎,其實她的腦子很清醒,可是她發現身體並不完全由自己操控,這種感覺在第一次見到歐陽青嵐的時候發生過一次,那也是第一次。可那時極為短暫,短暫到在濃濃的驚豔之下,被她輕易就忽略了。
直到酒水麻痺了她的神經,這種感覺再次捲土重來,而且比第一次更加強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身體裡漸漸甦醒過來,渾身上下一陣燒灼似的疼痛,就連身體也開始不聽使喚。
沉浸在失而復得中的皇甫天,終於被她滾燙得有些不正常的體溫驚醒,花白的眉宇一皺,轉首對著一旁的人暴吼道:“快!找御醫!”
吼完,慌亂的抱著歐陽笑笑向御花園外走去,口中一直喃喃自語:“月兒,你撐住,這一次你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
腳步聲漸漸遠去,御花園裡卻沒有一個人回神,待一群男人反應過來之後,剛想追上去,耳邊同時響起一句話。
“不用追了,她不會有事的。”冷冷清清的聲音,是清塵無疑。
所以人一齊轉首看向上方的男人,只見他緩緩的自白玉座椅上起身,一個眨眼間就到了慕容子墨身邊,驚為天人的容顏透著一絲難以琢磨的糾結,淡淡的道:“她不希望你捲入是非之中,所以,將人都撤走吧。”
慕容子墨眼眸微沉,緊繃的嘴角生硬的上揚了一下,“國師還知道些什麼?”
“想要保護她的,不僅僅是你,相信我,她不會有事的。”清塵的聲音總是淡淡的,卻極易讓人信服。
慕容子墨緩緩斂下眼簾,再抬起時,眼中已恢復平靜,溫潤的光澤流轉間,吐出的卻是決絕的話語:“她信你,所以我信你一次。若她有事,就算化身未魔,血洗天下,我也在所不惜!”
兩人的對話,是以密音交流的,所以在旁人看來,兩人僅僅是嘴在動,卻未發出任何聲音。
凌皓然眸光輕閃,他看不懂唇語,可從兩人的神色間,便能猜出一個大概。長袍下的手悄然露出,在身後做個一個手勢,暗處一道黑道一閃,飛速向皇宮外掠去。
那道黑影別人沒有瞧見,清塵卻瞧見了,不止是他,暗處另一道黑影也瞧見了。
涼薄的唇瓣一開一合,御花園內的歐陽青嵐精神一震,總算自剛才那詭異的一幕脫離出來,抬眼望向一個虛無的方向,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便帶著那名長老起身告辭了。
御花園裡的人開始三三兩兩的散去,肖晴幾次想要接近凌皓然,都被肖仁以眼神制止下來了。
皇后像是擔心發生什麼事,幾乎在皇甫天抱著歐陽笑笑離開之後,也匆匆忙忙的跟了出去。
很快,諾大的御花園裡就只剩下一些侍衛,宇軒,流雲,瑤兒,落雨,以及面色陰沉的男人。
“究竟怎麼回事?”桃夭眼神一凜,一身粉衣無風自舞,周身冷冽的真氣帶起一陣罡風,險些將那些侍衛刮傷。
皇甫奚一見,急忙讓那些侍衛全部退了出去。在遣走瑤兒,落雨,宇軒和流雲之後,轉身走到清塵面前,臉色同樣極其難看,細看,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本皇子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