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玉勢。
手起,手落,只在一瞬之間,劊子手那一瞬結束了一條生命,歐陽笑笑則終結了桑羽享受的神情。
桑羽渾身猛地一僵,卻硬咬住下唇沒有哼哼出聲,只是眨了眨霧氣彌矇的水眸,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
菊花膏的確是個好東西,沒有對比就看不出效果,在場唯一有經驗一點的,大概就歐陽笑笑這個惡趣味嚴重的女人,在腦海中仔細對比了一下,某個無良女人自顧自的下定結論,桑羽比花魅幸運多了,一是因為她有了一定的經驗值累積,二是有了菊花膏的滋潤。
轉眼看向滿臉驚悚加蛋疼的洛寒,歐陽笑笑邪笑著對他勾了勾手指。
見狀,洛寒使勁的甩了甩頭,那模樣活像被惡霸欺壓的小媳婦兒,怎叫一個楚楚可憐。
“小哥……”見歐陽笑笑雙眼一瞪,洛寒可憐巴巴的喚了一聲。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發現自己動不了,渾身彷彿根本不受自己支配,在被人用倒架在脖子上時,也沒有出現過的膽怯,洛寒終於有了一次切身體會。
即使桑羽沒有哀嚎出聲,他也可以想象,那究竟有多痛,不在於血量的多少,而在於那一瞬的蛋疼指數。
歐陽笑笑嘴角微微一抽,有些好笑的瞅著他故作可憐的嘴臉,渾身勁氣一震,一身紅衣頓時化作碎片,略顯青澀的嬌軀暴露在空氣之中,惹得洛寒的雙眼登時瞪直,就這麼直愣愣的望著她。
女子並沒有令人噴火的身材,相反,她的曲線略顯稚嫩,配上吹彈可破的肌膚,使得她整個人如同一顆青澀的果子,帶著一種禁忌的誘惑。
黑亮的髮絲在此刻披散而下,將那張雌雄莫辨的容顏無端注入了一絲妖豔,在眸光流轉間,似妖非妖,似魔非魔。
“咕隆!”洛寒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整個人直勾勾的注視著面前誘人的嬌軀,如同受到蠱惑一般,緩緩的向前挪去。
粗糲的手指爬上她細滑的肌膚,在上面一寸寸遊走,見歐陽笑笑嘴角微勾,並未阻止他的行為,洛寒跟打了興奮劑似的,直接就將唇湊了上去。
吻沿著她的背脊一路下滑,在嫩滑的肌膚上留下一串或輕或重的痕跡,洛寒幾乎用唇膜拜了她的全身,才將吻重新烙印在她的後頸,低喘著在她耳邊詢問:“小哥,可以嗎?”
此刻,房間裡情慾的氣息更顯濃重,三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是墮落,更是昇華。
視線不經意回眸間,桑羽的目光定在歐陽笑笑身前,眼中神色一變再變,似是掀起驚天波瀾,在風起雲湧的翻騰間,驟然聽聞洛寒的詢問,眸光又一點點沉澱下來。
桑羽淡淡的收回視線,長長的睫毛緩緩垂下,擋住眼底翻湧的情緒,嘴角有些自嘲的一勾,再不發一言。
在另兩人合二為一的一瞬,桑羽還是掀起的眼簾,視線複雜的膠著在歐陽笑笑身上,眼底痛意與複雜對壘,難以分出勝負。
三人的糾纏還在繼續,粗重的喘息與低吟交織在一起,是這世上最美妙的樂曲,不摻雜絲毫雜質。
當一切歸於平靜,歐陽笑笑靜靜的躺在兩人中央,眼皮在懶懶的掀起之後,又重新閉上,緩緩的沉入夢境之中。
洛寒在她身邊躺了一會兒,視線不停在氣氛詭異的兩人間徘徊,最終低嘆一聲下床,將剩餘的時間交給了兩人。
直到房門悄無聲息的關上,一直裝睡的桑羽才緩緩的睜眼,轉首,將目光停留在歐陽笑笑酡紅的小臉之上,眼眸再次變得複雜起來。
“小哥為何不要了我?”半響,桑羽才詢問出聲。
“爺想等你自己想清楚,是失去武功留在爺身邊,還是繼續當你的無花宮宮主,爺不想逼你。”歐陽笑笑並未睜眼,只是淡淡的回道。
空氣中又是短暫的靜逸。
“小哥喜歡我嗎?”好一會兒,桑羽才再次開口,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僅僅是一句平緩的詢問。
聞言,歐陽笑笑睫毛微顫了一下,終是緩緩睜開,勾唇道:“不喜歡。”在桑羽受傷的神情下,又淡淡的添上一句,“是愛。”
“小哥,愛我?”桑羽一愣,眸光似是被什麼點亮,變得流光溢彩。
“嗯。”歐陽笑笑輕笑著點了點頭,整個人向桑羽那邊擠了擠,錦被下的手臂直接環上了他的腰肢,懶洋洋的道:“如果只是喜歡,爺會強要了你,只有愛才會站在對方的立場,開始為對方著想。”
說到這裡,歐陽笑笑微頓了一下,眼望著大門方向,突兀的問道:“你的守宮砂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