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降的救命恩人。
說來,歐陽笑笑的留下也是充滿戲劇性的,若是沒有小丹那氣勢磅礴的一啄,她想,她會帶著她心底認定的答案離去,在京城等待桃夭的迴歸,再將那廝虐個半死不活,等他自己交代所犯下的罪行。
偏偏,就是小丹那一啄,徹底扭轉了既定的事實,讓歐陽笑笑陷入了更大的謎團之中。
難得冷清的日子,也讓她多了時間沉澱,將穿越至今的事情一點點串連起來,包括當初與桃夭的相遇,企圖從他當初的言行之中,推斷出他當初的目的,進而獲悉桃夭可能的去向。
只是,最終的答案往往不能盡如人意,她除了能夠分析出,當初的桃夭也具有一定的野心,企圖從她身上得到某些資訊,藉由她打壓凌皓然的勢力,就再無其他任何線索。
迫不得已,歐陽笑笑只能讓追風重新調查地下財神,將所有的資訊再次整合,終是讓她在一個巧合點,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鳳眸緊鎖住手中的兩份調查結果,紅唇漸漸彎起一抹笑意,不深不淺,不喜不悲,讓人難以探知她真實的情緒。
慢慢將兩份資料揉合在一起,在掌心輕柔的搓揉著,一點點白色的碎末自她的指縫間流瀉,飄散在空氣之中,再也無跡可尋。
輕輕拍去掌心殘餘的碎末,整個人慢悠悠的自座椅上起身,拉開緊閉的大門,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邁著八字步在黑獄閣內閒逛了起來。
遠遠的,就見桑羽和洛寒坐在花園裡的涼亭裡,神色間似有幾分憂慮,腳步一轉,自發向兩人走了過去。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一巴掌拍在桑羽肩上,歐陽笑笑有些好笑的看著兩人的表情,一個旋身在空位上落座,捻起桌上的糕點便吃了起來。
“小哥不是認識花魅嗎?”洛寒有些糾結的轉眸,苦哈哈的問道。
“誰說爺認識花魅的?”歐陽笑笑懶懶的白了他一眼,一口咬下一半的糕點,含糊道:“爺就是最近缺銀子了,想來黑獄閣敲詐一筆。”
聞言,洛寒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連夜趕路跑來鬼谷敲詐,就算這人平時再不著調,這話也實在沒有可信度。
有些無奈的剮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語。
他私自發了撤退訊號,就是誤以為小哥和花魅認識,才敢擅做主張終止這次的行動,誰知道最後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讓洛寒頓時有種晴天霹靂的悲涼。
想想聖宮的三十六般酷刑,他就蛋疼得緊。
瞧著他一臉死了爹媽的神情,歐陽笑笑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蛋,調侃道:“行了,別苦著一張臉,現在沒什麼關係,不代表以後也沒什麼關係。”
“什麼意思?”兩個男人同時斜睨向她,像是想到什麼,異口同聲的道:“你想要收了花魅?!”
“咳咳咳咳……!”一口剛要嚥下的糕點,在兩人高音之下愣是卡在了喉嚨裡,嗆得歐陽笑笑險些沒厥過去。
接過桑羽遞來的茶水狠灌了一口,緩過氣後才吼道:“臥槽!你倆可以再大聲一點,讓全黑獄閣的人都知道,爺要將他們的閣主大人帶上斷袖之癖的不不歸路!”
“不歸路?”身後響起低沉而磁性的反問。
歐陽笑笑無語的撫了撫額,果然,大白日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不然遭殃的鐵定是自己,現世報這玩意兒在她身上可是百試百靈!
邪笑著轉過頭,不著痕跡的轉移注意力,“花閣主?”
“不知小哥在黑獄閣住得可還習慣?”花魅微微頷首,算是與另兩位打過招呼,陽光照射在他冰冷的面具之上,總是反射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徑自舉步走到涼亭內,一撩袍坐在了歐陽笑笑身邊,隨手將糕點盤推到歐陽笑笑面前,笑著問道:“小哥似乎很喜歡黑獄閣的糕點?”
“還行,比起楚樓的味道還差了那麼一點點。”歐陽笑笑舔了舔手指,狀似無意的說道。
聞言,花魅嘴角極其細微的僵硬了一下,繼而微微前傾上半身,視線緊鎖住她唇角的糕點碎末,嚥了一下口水道:“青樓楚館的糕點,又豈能與黑獄閣的相比?”
“死開點,別貼這麼近!”歐陽笑笑一巴掌就招呼過去,指尖與冷硬的面具發出清脆的磕碰聲,痛得精緻的五官頓時擰在了一起,低咒道:“我操你大爺!沒事兒戴什麼面具!”
桑羽和洛寒一同鄙視性的瞪向那人,分明是她動手動腳在先,居然惡人先告狀,還真是……小哥一貫的行事作風!不求最無恥,但求更無恥!
花魅面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