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二老的孩子是個沒前途的人,插科打諢,繼承不了家業。”
廂泉輕輕搖了搖頭,眉眼盡是笑意,用他典型的、有穿透力的目光看了乾清一眼。這一眼看下來,讓乾清脊背發涼。
“將二老的姓氏各自取來。你父姓夏母姓張,夏,弓,長。就是說,兩位的長子夏乾清,不妨帶著弓弩,去西夏戰場碰碰運氣,興許是個蓋世英雄也說不定。”
語畢,廂泉嘲笑的看著乾清。他一番胡解,根本狗屁不通,竟使得乾清一下愣住,臉色變得鐵青。
乾清心裡真的有去西夏戰場的想法。
但那也不過是內心打打小算盤而已,乾清對誰都沒說過。如今被易廂泉一語道破,不由得惱怒起來。
廂泉打趣道:“這時候就該給錢了,你說,給幾兩?”
乾清生著悶氣,閉嘴不言,同行一路,他都比往常沉默很多。廂泉只比他年長几歲,卻比他懂的多的多,讀人,讀心,看事物,皆在常人之上。
此時二人穿過鬧市,卻是滿街蕭條。城從昨日開始禁了,街上的小販更是稀少。酒館裡沒什麼客人,門前的綠油欄杆插著兩把銷金旗,孤零零在空中飄著,那本該瀟灑飄逸的“酒”字,似乎也讓人覺得少了幾分力度。偶爾一點酒香飄來,招牌的“透瓶香”今日卻聞起來像是軟綿綿的桂花酒,香氣是有,就是不醉人。
青衣奇盜一來,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都做不成生意。
城禁之前,整個庸城的大小鋪席,連門皆是,皆無虛無之屋。乾清看著冷清的街道,左思右想,再一次打破沉默。
“這次青衣奇盜的偷竊,你可有主意?”
廂泉並未回答,正頗有興味的看著街頭白粉壁上那些被人提滿的詩詞。
乾清知道他無心回答,自己又想了解他的計劃,於是激將道:“我是不是多餘問了,反正你易大公子……不會把計劃透露給他人。”
“計劃必然是有的,但實施起來十分困難。”
廂泉再一次沉默了,他這句話等於說了白說。又看看遠處橋頭巷口搬運貨物的人群,就是不理乾清。
乾清無奈道:“你倒是說,興許我有可以幫忙之處。”
“你先得借我十五兩。”
廂泉這句話說的灑脫至極,不像個借錢的,倒像個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