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事——不算是殺人,但也是傷天害理之事,為何?他最重情義,明顯是顧念到與紅信的感情。按照內心推斷,一個官差與一個殺人犯在一起,只有兩種結果,要麼淪為同類,要麼各奔天涯。二人必然是吵過架的,於是,方千選擇了離開。”

興許是酒過於濃烈,傅上星咳嗽幾聲,臉頰有了紅暈。

“易公子當真未過而立之年?你的某些推斷是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之上,而有些,卻單憑人心猜測,竟然也能說對事實,我著實佩服。”

廂泉對於傅上星的這種誇讚並沒有太大的反映,只是笑道:“我不過比夏乾清年長几歲。”

乾清聽到此便怒了——別人誇你年輕能幹,居然拉我下水,你自己炫耀就罷了,言下之意是“我夏乾清不如你”?

只聽廂泉繼續用平平的聲調陳述道:“‘城彼垝垣,以望復關,不見覆關,泣涕漣漣’我得到紅信寫的詩詞,多數是吟詠愛情,但是有《氓》一首,是典型的棄婦詩。她與其中女子遭遇相像,大概是寫在方千離開她之後。看著筆跡,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時候她已經得病,這才握不住筆。”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麻風之症,極易傳染,與體制有關,老幼和婦女更容易得病,但往往要長時間之後才會發病。所以,碧璽死的時候紅信還好好的,但是其實她早就染上疾病,就命定……”

廂泉的語調沉了下去。他突然覺得,殺人事件之於旁觀者而言只是場跌宕起伏的戲,然而對於當事人來講,未免太過殘酷。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八章 真相

傅上星慢慢品著酒,他喝的不快,像是生怕自己喝完了一樣。

風起,葉子紛紛飄下下似飛雪落地,短時間就鋪滿了院子。易廂泉站在地上,像是對著秋葉自言自語。

“紅信得了病自然要請郎中,所以你就去了。我不知道你怎麼認定紅信和這事有關,但是你確定她殺了碧璽。你怎麼辦?你當然恨她,恨到想殺了她,但是你不能下手。因為碧璽失蹤了,無論死活,你都想找到她。天底下唯一一個知道碧璽下落的人就是紅信——你當時是這麼認為的,那時你還不知方千與此事也有聯絡。就算知道,方千也遠在千里之外。所以你殘忍的、用各種方式逼迫她說出來。同時,你用最痛苦的方式折磨她。”

乾清凍得哆嗦,也聽得一知半解。

紅信為什麼殺了碧璽?

廂泉直視著傅上星,慢慢開口:“碧璽雖然病重,美貌容顏喪失卻依然和善待人,還有情郎照拂。然而對於紅信而言,碧璽卻是痛苦生活的根源。要照顧一個麻風病人,不知要用去多少時間經歷。紅信是一個丫鬟,青春年少卻終日勞碌,買予青|樓,也不能嫁予心愛的人。旁人看來,這裡的丫鬟是靠著雙手吃飯的清白人。然而在青|樓,下人的地位還不如歌舞伎。紅信想要掛牌,怕也是因為方千的緣故——掛牌贖身,浪跡天涯,這也算一段風流佳話。依照水孃的性子,碧璽不死,紅信就得照顧她,一隻照顧著。誰願意耗盡青春來陪一個病秧子?碧璽一直是她的陰影。早晚得死,何不早些?但是,畢竟姐妹一場,她雖然心有怨氣但並未動手,只是日日勞累,日日思念,日日沒有希望的勞作,日日在青樓裡做地位低下的丫頭——這種怨恨歸於碧璽,終有一日,也許她們談到了什麼,觸及了紅信心中的怨恨,這才造下悲劇。”

易廂泉輕輕閉起雙目:“衝動,衝動!乾燥的稻草堆容不下一絲火星,燃了就是大火。”

他的語氣突然加重了,似是告誡一般看了看傅上星,像是將話說給他聽的。

“碧璽一死,紅信掛牌,情郎離去,她也發病了。她還年輕,卻整日關在一個破舊的房子裡,沒人說話,沒人聽她的傾訴。身體殘疾、病痛終日折磨,姐妹被自己殺死,戀人離開,親人一個都沒有,水娘對她也不太關心,唯一和她有外界聯絡的人卻是自己的仇人——你。先生不用驚訝,紅信不傻。她當然知道你要害她,但是她沒有做任何反抗。她反抗有什麼用呢?”

“你給的亂七八糟的藥,她沒喝,因為她心裡還殘存著信念,她不能死。紅信知道如果把碧璽屍體的所在地告訴你,那麼她自然活不成。”

傅上星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卻是冷笑。

“你笑了。你奇怪,她這麼苟且的活著,到底是為什麼?為了方千而已。這只是我的推測,紅信早就不想活下去,她只想見見他,縱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廂泉語氣加快,雙眼眯起,似是微怒:“你按捺不住,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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