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又沒有這般重視她。以她這樣的身體狀況換了別家,早任她自生自滅了。
聽了這些話,李秀雲自然無法不多想。她甩了甩頭,似要把對未來的擔憂都甩出心頭,努力正視起現在的困境來。
她如今是比先前在生死之間徘徊好太多了。但是,她四肢仍然無力,無法下地行走啊!
可是她到底得了什麼麻煩的病啊,為什麼將軍父親支吾其詞呢?唉,這世界怎麼如此推崇武力啊?唉,她總不可能一輩子呆在父親的羽翼下,做個廢材渣渣吧?
想到這裡,她不由愁上心頭,狀似無意地問:“吳夫人,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你們一樣啊!人家也想到處走走呢!”
吳夫人安撫她:“小姐,你別急。你如今身子還弱,且之前長期臥床,造成血脈不暢,肌肉萎縮等症。以後,我每日給你按摩穴位,再加上膳食調理。總有一天,你會恢復行走能力的。”
李秀雲一聽這話,心都涼了半截。又是這般避重就輕的安慰話啊!只說她身子虛弱,“總有一天”,是哪一天啊?這話也太玄了吧!
她實在不甘心,又換了個說辭問:“夫人,那我需要吃多長時間的藥呢?”
對上她執意追尋答案的眼神,吳夫人不自覺移開了目光,輕聲哄慰:“不需要吃藥,你只要乖乖聽話,以後身體自然就好了。”
她這樣說著,其實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但她又不想欺騙李秀雲,自然無法說出什麼保證的話來。
她還清晰記得三日前的事。那日,費老爺子和將軍單獨談話後,把她叫到一邊囑咐:“小燕子,這孩子的病已非藥石可治。且是藥三分毒,又有虛不受補之說。唉,對這孩子,我如今真沒法用藥了!”
“什麼?難道這孩子真的是六陰絕脈?”她忍不住打斷老爺子的話,使勁搖著頭,“不可能!若真是這樣,這孩子現在又怎會活著?”
費老爺子見她如此情急的樣子,不由嘆息一聲,拍著她肩膀勸說:“唉,那孩子的確是六陰絕脈啊!將軍之前就找了很多名醫聖手替這孩子診斷。京城號稱“閻王敵”的鹿神醫聽過吧,就連他也給出了和老夫相同的診斷結果啊!”
“那——”她看向老爺子,真的驚疑不安了。
“至於這孩子為什麼還活著。這自然有其緣故。但老夫已向將軍保證過了,不會洩露其中秘密。你就別再多問了。”費老爺子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見吳夫人愁眉深鎖的樣子,他忍不住勸說:“你也不要為此太焦心了。她這是先天絕症,非凡俗手段可治。你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注意到吳夫人話後的失神,李秀雲心中疑雲更大了,卻也知道再問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只能默默仰望藍天,自我安慰。
天空如此明媚,她卻如此頹廢啊!這不好,非常不好!不就是一點小病嗎?難道會比死更可怕?嗯,她不怕,一點不怕!她還有神奇的能力呢。對,她一定能恢復!”
“四妹,今日好些了嗎?”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打斷了她的心理建設。
李秀雲疑惑地抬頭望去,只看到明晃晃魚鱗甲裹著的寬闊胸膛,再想細看時,卻被銀色金屬甲片反射的陽光晃得眯起了眼,心中不由驚歎:“好高壯的身材啊!這人是誰啊?”
她還想再看,就見巧兒和樂兒一齊跪拜在地,恭敬地說:“奴婢參見二公子。”抱著她的吳夫人也微微福了福身道:“見過二公子。”
二公子?哦,這人原來是她父親二房夫人生的兒子,好像叫什麼李世安的。哈,這小子的名字跟李世民就差一個字啊!
李秀雲低頭想著,正想抬頭細瞧這人樣子,就被突然湊到面前的大臉嚇了一跳,驚得直往後縮。
“四妹,怎麼?不認識二哥了?”李世安笑著問。
李秀雲這才看清他面目,眼前不由一亮,心中忍不住暗贊:“呀,劍眉星目,這廝好皮相啊!哈,除了那對濃黑飛揚的劍眉,同自己那位將軍父親可不象啊!”
特別這人此時還笑得如此俊朗,被周圍金色陽光一烘托,活脫脫畫中走出的古典美男子啊!
她都忍不住花痴了幾秒,才起了疑心:“不對,這小子今日怎麼突然來了?記憶中,這人似乎很久都沒來看過我這個所謂的妹妹了。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這樣一想,她眼中自然就多了戒備之意。
他這妹妹是病了,不是傻了吧?怎麼如今連話也不會說呢?還看陌生人似的瞪著他。李世安笑容暗淡了,真心鬱悶起來。
他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