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屑一顧!
。。。。。。。。
那目光直刺到她心窩子裡了,她無法不怒火中燒,腦中飛快閃過以往自己被羞辱不屑的經歷,就似鬥牛看見紅巾一般,一下瘋狂了!
於是,她彎腰湊到李秀雲跟前,滿懷惡意地低聲說:“聽說你娘是病死的。你如今也病得厲害。呵呵,不知什麼時候你們母女就團聚了?你看,這大過年的,大家都在歡聚,你們怎麼不好好團聚一下呢?”
哼,敢看不起我?你這比賤民還無用的廢物!去死吧!去見你那死鬼母親吧!爹爹最寵愛的該是我,怎會是你這個廢物?!她心中越是惡毒詛咒,臉上就越笑得甜美。
李秀雲震驚地望著那張笑得燦爛的臉,心中憤怒和厭惡如海潮爆發一般,一浪還比一浪高!
小小年紀,心腸竟如此歹毒!
我真小看了你!果然,除了父親,其他人都不是好東西!好你個李秀萍,你真惹怒我了!哼,你們都想我死,我卻偏偏不死!我要活得好好的氣死你們!
想到這,她目光變得異常寒冷,冷冷地說:“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吧!”
這反應完全出乎李秀萍意料,讓她的笑臉一下僵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怎麼會是這樣?她不是該氣得渾身發抖嗎?要不,她也該氣得痛哭流涕啊!怎麼,她竟一點不動容,還敢如此待我?!
李秀萍這下出離憤怒了,氣得臉孔都扭曲了,提起拳頭就想狠揍她。
“你敢!”李秀雲見狀提高了聲調,仰高頭狠瞪著她,“敢動我一下,父親饒不了你!”
聽到“父親”二字,李秀萍臉色一變,嚇得身子一顫,硬把握緊的拳頭鬆開,一下指著她鼻子,咬牙狠狠地罵:“不過是依仗著父親,你這個廢物!一無是處的廢物!”
李秀雲對她嗤之以鼻,“你也不過是仗著身強體健,來欺負我這個生病的人罷了。若真有本事,你怎麼不去跟大姐爭?”瞥見她臉上神色大變,立馬知道這下打到這條毒蛇的七寸了,當即無情嘲弄起來,“怎麼?你不敢了?你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
“孬種!”
這兩個字真扎到李秀萍的肺管子上了。怒氣在她胸膛中膨脹翻騰,讓她如同急劇漲大的熱氣球,鼻子中噴著粗氣,似馬上就要炸開了。
她想大聲疾呼,我不是孬種!我不是欺軟怕硬的孬種!可是她嘴唇翕動,臉色發白,卻久久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來。
事實本就如此。雖然,她一直極力掩蓋這事實。以往受辱後總對自己說:“我不是怕大姐,我那是忍辱負重。”可是,如今她再無法自我欺騙了。各種複雜的情緒一下狂湧上心頭,氣怒害怕交加,讓她驚惶無措,憋得臉龐紅得發紫,渾身不斷顫抖。
識破她色厲內荏,欺軟怕硬的本性,見她神色越發猙獰,怕她氣急之下對自己不利,李秀雲又提高了聲調,大聲對她說:“聽說,父親對兄妹們要求一向嚴格。若我把你今日在這說的話,全都一一講給他聽。不知父親會不會大感欣慰,好好獎勵你一番呢?”
李秀萍一聽這話,眼中立即閃過驚恐慌亂,好似被扎破的氣球,整個人的氣勢一下蔫了,猶自硬撐著叫囂:“口說無憑,這裡就我們兩個!父親,不會信你的!”
“你說,父親會不會信我呢?”李秀雲一臉自信地問。
“你,你給我等著!”李秀萍又驚又怕,渾身充滿忿恨,卻又拿她無可奈何,只能氣得跳腳。
“還不滾!難道還等我送你嗎?”李秀雲輕蔑地望著她。
李秀萍深深望了她一眼,似想把她整個人看透,這才強忍著滿腔怒氣走出去。
守在外間的桃兒見她臉色鐵青,心中閃過不好的猜測,忍不住驚顫地問:“五小姐,出了什麼事?”
李秀萍正憋著滿肚子火,聞言揮手就扇了她一記耳光,惡聲惡氣罵道:“賤婢,你也敢管本小姐的事?”
“小姐恕罪!奴婢哪敢?”桃兒慌忙跪下請罪。
巧兒正急匆匆趕回來,恰好跟她們主僕打了個照面,瞥見桃兒臉上紅腫的巴掌印,不由低呼一聲。李秀萍見狀眼中兇光一閃。
巧兒頓感不妙,連忙跪拜,“奴婢巧兒,見過五小姐。”
李秀萍也不應她,臉陰沉得似要下雨,緊抿著嘴唇,就這麼橫擋在路上,不知想幹什麼。
巧兒見狀心中越急,恨不得馬上衝進內間看個究竟,卻無法越過李秀萍這個五小姐。桃兒深知自家小姐的性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