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上的肉很細嫩,怕劃傷了小包子的臉,老劉擦拭的很小心,望著淚眼漣漣的小人兒,心疼的道:“明依不哭了,爺爺最近農活太忙了,所以沒有時間來看俺家的大寶貝。”
雅若別過頭,心裡酸的緊,強烈忍住了眼中打轉的淚水,那個賢惠善良的劉嬸前年剛去世,劉叔的那個不孝的兒子就把劉叔掃地出門了,現在劉叔是給村裡的張財主家當長工的,每個月當長工所賺的錢,還會被那個兇悍的兒媳婦搜刮的一分不剩,真是作孽呀。。。。
“劉叔,這吊錢雖然不多,但是您收好。。。。”雅若的話還未說完,手中的一吊銅錢就被突然闖入進來的一個十分健碩的女子野蠻的奪了過去。
“我說金鎖妹子,你這個月的房錢還沒有給,這個就當是房錢了。”刺耳的聲音把院子中正在覓食的幾隻雞嚇得連連逃出了院中。
房錢?這個房子是劉叔幫忙找村裡人搭建的,好不?而且她當時還付了工錢,只不過所用的土地是劉叔家的而已,今天顯而易見是來找茬的,雅若已經見怪不怪,懶得搭理眼前的悍婦。只是可惜了那吊銅錢,她存了好久了。
看到這個兇巴巴的夏嬸可能又要開始欺負她娘了,小包子趕緊從她爺爺的懷裡跳了出來,蹦到地下,擋在了她孃的身前,準備保護她娘,而另外一個小包子也快速的跑了過來,擋在了雅若的前面。。。。。
“果真沒有爹的孩子就是沒有教養,比起我家阿毛可差多了,野種就是野種。”悍婦望著兩小包子,不屑的道。
罵雅若什麼,她都能接受,她就是不能忍受別人罵她的孩子野種,前世她已經受夠了,她不想讓她的孩子再經歷她那樣的痛苦,幸虧前世,她的內心夠強大的了,否則真的會自卑的把頭低到塵埃中去了。
“空涯,帶著你妹妹回房去,我和你夏嬸有私人的事情要談。”
兩個小包子擔憂的望了一眼他們的孃親,雖然不願意離去,但是害怕他們的孃親生氣,聽話的走進了房間中,然後懂事的關上了房門。
“夏姐姐,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講。”雅若忍住心中的怒氣,平和的道。
她不想在孩子的面前跟這個潑婦般的女子爭吵,害怕會給兩個幼小的孩子的心靈留下不好的創傷。
“桂蓮,做人要有良心呀,金鎖來到我們老劉家短短的五年,她身上所攜帶的所有值錢東西,這幾年都貼補給你和大寶了。。。。”
老劉的話還未講完,一個趔趄,他狠狠的摔倒在地。
“劉叔,您沒有傷著吧!”雅若連忙彎腰把推搡在地下的老人扶了起來。
“夏桂蓮,你做事情不要太過分了,劉叔這麼大把年齡了,你和大寶不養他也就算了,今天用的著下這麼狠的手嗎?你和大寶就那麼缺錢嗎?我從城中帶來的那些銀票,足夠你和大寶還有阿毛一輩子衣食無憂了,這樣折磨一個老人,你很痛快嗎?”為了兩個孩子能夠健康的成長,這五年雅若的性子收斂了很多,可是今天她終於忍無可忍了。
夏桂蓮冷哼了一聲,雙眼緊緊的盯著雅若戴在左手腕上的金鎖片,兩眼冒金光,然後皮笑肉不笑的道:“要是想讓我和大寶對老不死的好一點兒,也成,金鎖你就把你手上帶的金鎖片送給我。”
呵呵,雅若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貪婪的女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惦記上了她手腕上的金鎖片,當初離開馬府的時候,所帶的銀票大概有十萬兩,陸陸續續的進了這個貪財的女人的腰包。。。。
……到現在了還惦記著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還有一個值錢的金步搖被她藏在了後山上的小樹林裡,否則早就被這個野蠻的女人順走了。。。。。
“俺真是上輩子作孽呀,怎麼會有你這麼豬狗不如的兒媳婦,你。。。。”老劉氣的舉起了顫抖的左手,一巴掌還未打出去,夏桂蓮已經橫躺在地下,開始耍潑了。
雖然這個金鎖片對於雅若來說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可是五年的時間,讓她的心裡已經變得滄桑不堪,說不清楚對寺廟中的那個人現在是愛還是恨。。。。
五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可是那個人從來沒有主動來找過她,雖然劉家村距離藍伽寺,坐牛車只需要一天的時間,村中有很多的善男信女都會在每個月的十五去藍伽寺上香,雖然是處於戰爭中,但是這個民風淳樸的小山村還跟個世外桃源一般,受到的影響很小,她也從去藍伽寺上香的村民的口中聽到了很多關於他的訊息。
他當上了藍伽寺的主持,藍伽寺似乎受戰亂影響不大,香火甚